“哪里?玩儿什么?”,施超兴仰头望着自家队长,目光炯炯,表情希冀,眼中尽是期待光芒。
陈武阳眉头一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用自己原本的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密室逃脱。”
施超兴兴奋的神情凝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逐渐变得惊恐万分。
他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正要开口大喊,却被陈武阳眼疾手快地用手堵住了嘴。
“出来。”陈武阳低喝一声。
一张架子床凭空出现在身边。
一人一床像是配合默契的老搭档,留下穿梭标记后,轻车熟路地将施超兴绑到床上。
施超兴拼命挣扎,可纱帐越勒越紧,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武阳施暴。
眨眼间,架子床消失在监控室,出现在一处黑不见五指的密室中。
此处正是严忠献曾经藏匿药材和黄金的密室。
陈武阳从红皮葫芦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
密室里出现微弱的光芒。
一个被捆绑结实的大胖子正躺在地上,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好似睡过去一般,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陈武阳把施超兴同吕树撂在一起,拍拍手,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别紧张,我胡德禄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施超兴被纱帐包裹得严严实实,嘴巴也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呜呜”的惊恐声音,脑袋拼命地摇晃着,那模样好像在说:【不要杀我。】
“放心,放心,不杀你。”
陈武阳蹲下身子,细心地把纱帐又往施超兴嘴里塞了塞。
施超兴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又被纱帐堵得满脸通红,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陈武阳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地说道:“只要你看着吕树不跑出这间密室,三天后我就会放了你们。”
“这三天里,我会按时给你们送吃的喝的,保证你们饿不死。”
“但,要是有人逃走……”
陈武阳故意拖长尾音,表情凶狠眼神冷冽的继续说道:“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会把逃走的人抓回来,然后……嘿嘿,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武阳嘴里吐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声在密室里回荡,久久不散。
施超兴听了使劲儿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哀求的表情溢于言表。
陈武阳十分满意,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笑着跳上架子床,消失在密室中。
只留下惊恐万分的施超兴,和还在昏睡的吕树。
陈武阳回到监控室,先是迅速翻阅这几日钟府门前的监控情况。
他眼睛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取着不同时间段的画面。
画面中,钟府门前人来人往,有进进出出的仆人,也有偶尔到访的访客,却没有陈武阳想要看到的采买车队或者送水工,只有几个钟府的仆人,在侍卫的护送下,推着板车在后门进进出出。
“机会不大,那就正面突破!”
陈武阳眼中闪过一点光,拔掉监控室的网线,又变换回吕树的模样,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迈开大步离开三层小楼,向着钟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路灯明亮如昼,将路上照得如白昼一般。
陈武阳拿着手电筒,一面向大路左右两边照射,一面皱着眉头查看,左望望,右看看,犹如一名尽心尽责的保安队长。
陈武阳就这样一步步向钟府而去,却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
经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侦查,发现各个明暗处都站着人。
有些是身着厚重锁子甲手持长枪的士兵,有些是穿着普通服饰的侍卫。
他们枕戈待旦,眼睛犀利如鹰隼,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警惕的望过来。
甚至在楼顶,还有用大灯巡视某些漆黑角落的修士。
陈武阳内心很慌,表面却不动声色,即使从好几拨来回巡视的士兵或侍卫身边经过,也没有露出半分紧张,反而是笑着对人点头,还时不时小声问候“辛苦了。”
眼看钟府大门就在眼前,突然,一个身穿锁子甲的年轻士兵从旁边黑暗处闪出来,挡住了陈武阳的去路。
“站住,你什么人!大半夜干什么!为何鬼鬼祟祟的靠近钟府!”
士兵大喝,引来附近同事的目光驻足。
年轻士兵好似更加有气势了,警惕的盯着陈武阳,手中长枪微微前倾,只要陈武阳有一点异动,就会立刻刺过来。
陈武阳立马露出诧异的表情,瞪大眼睛,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镇定地说道:“兄弟,你看清楚,我是今日值班的保安队长。大晚上的,我担心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我来巡视可是为了钟府、为了庄园的安全,你这么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保安队长?我怎么没见过你?”,士兵上下打量陈武阳,疑惑的问道。
陈武阳低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年轻士兵,说道:“兄弟,你刚来不久吧?”
“大晚上的,谁不想早点回去休息?我为了庄园和钟府的安全,连觉都不敢睡。”
“这是我的证件,你看一下。”
年轻士兵接过本子,仔细翻看几遍,又抬头仔细辨别陈武阳的面貌,什么毛病都没找出来,只好冷着脸把证件交还回来,咳嗽一声,尴尬的道:“你,你……过去吧。”
周围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附近的几个同事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用力拍打大腿,有人把长枪当拐杖,指着年轻士兵,道:“这小子真是傻得没边儿了。”
“是啊,说让他上,他就上。”
……
“怪不得会有一个没有吊用的修道之术。”
年轻士兵起先没甚在意,但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顿时羞愤的脸色通红。
陈武阳不想参合他们之间的事情,把证件收好后,正准备绕过年轻修士继续向前走时,眼角余光瞥见年轻士兵竟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又不是劳资骂的你,干嘛记恨我?】
陈武阳扭头冲对方笑了笑,露出一嘴的小白牙,随后转回头大步来到钟府门前,伸手拍响了朱红色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