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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重见黄沙

最后一个寻宝人 吉小仙 2270 2025-06-12 17:11

  卡车轰鸣着驶出银川城,沿着包兰铁路旁的公路一路向北,公路紧贴着黄河东岸,浑浊的黄河水在深秋的阳光下泛着土黄色的光泽,水流平缓河道宽阔,河岸两边是大片收割后裸露的农田和荒滩。远处贺兰山灰蓝色的巨大山体如同沉默的屏障,横亘在西方的天际线下,山顶已可见点点积雪。

  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公路渐渐远离了黄河主河道,两侧的景色也愈发单调荒凉。大片大片的盐碱地泛着刺目的白色,低矮稀疏的沙生植物在寒风中顽强地摇曳。偶尔能看到孤零零的烽燧土墩残迹,矗立在旷野中,诉说着古战场的沧桑。

  天空呈现出一种高远的蔚蓝,空气却干燥得如同砂纸摩擦着喉咙,风从未停歇,卷起沙尘,在公路上形成一道道移动的黄色沙幕。

  “这风沙还真挺大”。二呆抱怨着,不得不放慢车速,雨刷器徒劳地刮着前挡玻璃上不断堆积的细沙。

  皮管子被放在云燕腿上,箱缝里透出的绿光闪烁得更加急促,嗡鸣声似乎也清晰了一分,像心脏在疯狂跳动。

  进入乌海地界,景象更加震撼。

  巨大的露天煤矿如同大地狰狞的伤口,黑色的煤矸石山连绵起伏,巨大的矿坑深不见底,运煤的火车专线纵横交错,黑色的煤尘几乎覆盖了目力所及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煤灰味,连呼吸都带着颗粒感。城市边缘,低矮的平房和巨大的工厂厂房混杂在一起,烟囱林立,喷吐着各色浓烟,将天空染成一片污浊的灰黄,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粗粝和疲惫。

  云燕说道:“76年乌达市和海勃湾市合并成立WH市,这里有黄河明珠的美誉,三山环抱,一水中流,民风淳厚,WH市境内资源富集,涵盖多个历史悠久的煤矿,煤矿开采可追溯至清同治三年,但早期仅有12户私人小煤窑生产方式原始。53年起国家开展系统勘探,确认桌子山、乌达等矿区储量,为之后的大规模开发奠定基础,据记载黄白茨矿是乌海境内最早的煤矿,所以这里素以乌金之海著称。”

  二呆说道:“小嫂子你先别介绍这个城市历史,咱看看地形比对一下那大肠头上的亮光,确定一下位置。

  我们没有进入WH市区,而是按照云燕的指引,拐上了一条向西的、更加颠簸破败的土路。

  这条路通向乌兰布和沙漠的东缘,也是皮管子雷达指示的最终方向,路面坑洼不平卡车剧烈地颠簸着,帆布车篷哗啦作响,窗外的景色彻底变成了沙的世界。连绵的沙丘如同凝固的黄色波涛,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与同样灰黄的天空相接,低矮的沙蒿、花棒点缀其间,在狂风中剧烈摇摆。

  风声变得凄厉,如同无数冤魂在旷野中呼啸。

  “快到了!”云燕盯着地图和雷达,声音带着一丝紧绷。皮管子内壁西北方向那个光点已经亮得刺眼,闪烁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片,嗡鸣声在颠簸的车厢内清晰可闻,连阿绣都似乎被这声音惊扰,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墨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蓝玉儿忽然坐直了身体,妖冶的凤眼微微眯起,望向西北方沙丘起伏的地平线,那里,天空的颜色似乎变得有些异样,带着一种不祥的暗红。

  “好浓的煞气还有股子怪味儿,梦的味道。”她舔了舔被风沙吹得有些干燥的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猎物逼近的兴奋,她接着微笑:“呵呵,林南星看来是真急了,弄出这么大阵仗,就不怕玩火自焚。”

  卡车在剧烈颠簸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向西拐上那条破败土路后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土路早已被风沙侵蚀得面目全非,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车轮在连绵起伏的沙丘间碾出的、时断时续的浅沟。

  路面布满大小不一的坑洼和裸露的坚硬砾石,二呆死死把住方向盘,老解放像一头倔强的老牛,咆哮着在坑洼中挣扎前行,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车厢里的人被狠狠抛起又落下,帆布车篷发出不堪重负的哗啦巨响,车体金属构件摩擦的刺耳噪音不绝于耳,加上细密的沙尘无孔不入,从车篷的破洞、门缝里钻进来,车厢内很快弥漫起呛人的土腥味,呛得人直咳嗽。

  窗外景色彻底褪去了最后一丝文明的痕迹,连绵不绝的沙丘如同凝固的、土黄色的惊涛骇浪,一直铺展到天地相接的灰黄尽头。

  沙丘线条在狂风的雕琢下呈现出一种粗犷而多变的韵律,有的浑圆如巨兽匍匐,有的陡峭如刀削斧劈,这深秋的腾格里,沙生植物稀疏得可怜,只有最顽强的沙蒿、和零星的骆驼刺在沙丘的背风面或低洼处扎下根,点缀着一片金黄。

  “呸!呸!”二呆一边开车一边往外吐着钻进嘴里的沙子,脸膛上沾满了灰土,汗水冲出道道泥沟,他说道:“这他娘的车都快颠散架了,真没有吉普车舒服,开着费劲。”他死死盯着前方几乎被黄沙掩盖的路,每一次转向聚精会神,生怕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松软的流沙,或者撞上隐藏在沙幕后的坚硬砾石堆扎爆了胎。

  云燕紧抱着膝盖上的金属箱,身体随着颠簸不断晃动,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旧锐利,紧盯着箱缝里透出的刺目绿光。

  那代表最大碎片的幽绿光点此刻亮得如同烧红的烙铁,闪烁的频率已经快到肉眼无法分辨,形成一片持续的光晕,箱子里传出的嗡鸣声更是尖锐刺耳,如同高压电流通过时的噪音,在颠簸嘈杂的车厢内也清晰可辨,震得人耳膜生疼,心烦意乱。

  二呆说道:”哥,差不多了吧?能不能把这黑管子雷达关上,太闹腾了。”

  我说道:“我也不会关啊,凑合点吧,咱们不行扎营歇会儿,看意思也不远了。”

  二呆说道:“行吧,我这也饿了,火车上吃食太难下咽,这不马干事给的牛肉干和手把羊肉还在么?咱们吃点再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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