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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宗师郅七(求收藏.求追读)

  八月初一,蒸人的天。

  陆远端起一碗羊汤,猛灌三碗,对着陆恒笑道:

  “伏天一碗羊肉汤,不用神医开药方。”

  “儿子,你多喝点。”

  说着,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胡椒羊杂汤递向对方。

  “陆远!”蔡香嗔怪一声,“别拿儿子开玩笑。”

  “嘿嘿…”陆远看了眼日头,提议道:“今日三伏,街市一定热闹,咱们带恒儿去看看?”

  “也好,闲来无事…”蔡香语气一滞,又道:“听说最近城里丢了好些孩子。”

  陆远眉眼上扬,好奇道:“丢了好些孩子?”

  他可是已经下令,灭了城中这种断子绝孙的买卖。

  “我也只是听说。”

  蔡香不想给陆远招惹麻烦,随口揭过。

  二人又聊了几句,唤来马车朝着街市走去。

  钱九斤不在,他身边跟着的也是卜季。

  其他不说,光是话唠这一点,卜季胜过前者。

  行至大道时,陆远忽然眉头一皱,一股发酵的酸臭味顺着空气飘进了车内。

  不等他开口,就听到车外的卜季骂道:

  “他娘的,是哪里来的脏东西跑到这里恶心人!”

  陆远打开车帘,就见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三伏天穿着一件厚重大衣的乞丐,迎着对面走来。

  “滚!再不滚,小爷打死你!”

  卜季从腰间抽出一根刻着花纹的玄铁棍子,指着那乞丐骂道。

  那乞丐站在原地没有动,身体却开始不停地颤抖。

  外人看去似乎是因害怕被卜季吓得,可陆远如今五感提升非常。

  加上修炼了《幻梦引》,精神力也异常敏锐。

  他分明看到了,乞丐那双被凌乱头发遮挡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宛如实质的杀意。

  “他想杀了我们全部人?”

  陆远暗自心惊,倒不是他害怕对方,实在是因对方身上的气息太过邪性,

  让他不得不忌惮三分,心念一动,掏出二十两银子。

  丢给卜季,“给他,我们走!”

  卜季一惊,“二十两银子?”

  可他知道陆远脾气,

  也不好现在多问。

  忍着酸臭的气味将银子丢给乞丐,

  跟着马车快步离开。

  “倒是个懂事的。”乞丐低头看着眼前的银子,身子未动。

  手掌微曲,地上那银子无风自动,“嗖”的就落到了他的手心中。

  要是陆远见此一幕,

  定会大惊。

  此法正是他先前所提到的隔空御物之术。

  “帮主,刚刚那乞丐是个土耗子!”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土腥味。”

  卜季回头瞥了眼乞丐,见他消失的无影无踪,道。

  “难怪。”

  陆远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乞丐之事,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插曲。

  陆远一家子来到街市,刚进街市,就听到一阵叫卖的声响。

  “冰镇荔枝膏——一盏消暑!”

  “新漉的寒瓜汁——五文一碗。”

  叫卖声在热浪里打着旋儿。

  药铺门前支起三张条案,伙计们翻晒着新收的佩兰叶。

  紫苏与薄荷的清气混着隔壁冰酪摊的奶香,勾得行人直往阴凉处钻。

  穿绿纱衫的丫鬟捧着竹筒酸梅汤小口啜饮。

  额角汗珠子滚进衣领,倒比襟上绣的茉莉更晶莹些。

  “奇怪!”

  “今日耍鞭的那位师父怎么没来?”

  陆远平日里,最是喜欢和陆父看那人耍鞭子。

  更关键,

  那人的膏药配方,他还没有得到总是心里欢喜得紧。

  “唉,你说的是赵师傅吧,三天没来了。”

  一旁的凉茶铺的掌柜子道。

  “咋了?”卜季反问道:“他为什么没来?”

  “我一个卖茶的怎么能知道,只不过听说是碰到了难事。”掌柜的随口一说。

  “难事?”陆远嘀咕一声,那汉子一看就是一个抗事的人。

  三天都没来,

  想必是真碰到什么难事。

  “帮主,用不用我派几个兄弟去找他?”卜季问道。

  “找他干啥?”

  陆远无语,他是火竹帮帮主不是居委会大妈。

  尊重他人命运,是每一个正常人的自我修养。

  …

  城北的旧街区内。

  一个独门的小院中,突然飘出一股烂酸菜的味道。

  “爹爹!”

  一名皮肤黝黑、长相却带着几分甜美的十七岁少女,

  手里握着一根长鞭,紧张地望着门口。

  “滢儿莫怕。”

  少女的声音刚刚落下,一名大汉从屋里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陆远时常打赏的那位耍鞭艺人。

  “呵呵...想不到当年的「狱海三鞭」普渊信,

  如今竟落得一个靠街边卖艺的下场。”

  声音落定之际,一个身穿厚重大衣的乞丐赫然出现在院子正中。

  普渊信神色一定,沉声道:“七哥,好久不见。”

  郅七抬起右手,用中指捋了捋头发,道:

  “想不到九弟还认我这个七哥,我还真的很感动。”

  普渊信沉声道:“你我九人在鬼王像前立誓,”

  “今生今世,不负兄弟之情、同生共死。”

  听到此话,郅七心中顿时爆出一股怒火:

  “放屁!”

  “当初在那个墓下,你们将我留在那阴坛之下。”

  “害得我中了阴毒,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每日受阴毒折磨,生不如死。”

  普渊信急道:

  “七哥,当年之事与我无关,我也是被大哥骗了啊。”

  郅七“嗯”了一声,随意道:

  “这事我知道,所以我替你把他杀了。”

  普渊信脸色顿时煞白,“你把大哥杀了?”

  “他不是…”

  郅七道:“他确实是先天大圆满境,不巧,我刚刚突破宗师。”

  “顺手就杀了他。”

  宗师!

  普渊信骤然变色,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

  要说先天境,尚且还在人的理解范围。

  可…

  人一旦成为宗师后。

  所作所为皆不可被常人理解。

  “是不是很意外?”郅七见普渊信不语,笑着问道。

  “七哥…我已经退出江湖…况且…”普渊信还想解释什么却被郅七抬手打断:

  “我知道,你被大哥打废了经脉。”

  “我来这里一是为了那后半部经书,二是为了西怀王墓的地图。”

  普渊信神色一僵,连忙矢口否认,

  “七哥,那后半部经书不在我这里,你莫要被奸人所欺骗。”

  郅七喉咙里发出“呵呵”的阴笑:

  “经书我可以不要。”

  “只要交出西怀王墓的地图,老夫发誓…可以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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