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勇敢女人的游戏
东方不败当即派人过去,先放了俩人,又让韩二和几个浮浪子弟,第二日到衙门听审。
他特别交代,别让王六儿来,不然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随后,他又找到主事的夏提刑,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第二日庭审。
韩二先告状,说这几个泼皮如何欺负韩道国妻女,自己不忿骂了几句,就被他们揪倒在地,乱打一番。却把两人光着身子,被拴在铺里的事情略去了。
泼皮们忙道:“明明是你二人通奸,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双方各执一理,闹做一团。
夏提刑喝住众人,问道:“你们在哪里捉的韩二?”
泼皮们齐声道:“在淫妇家里。”
夏提刑又问:“你们怎的进到她屋里去的?”
泼皮甲道:“找个小孩儿走水道,开了后门,进去的。”
泼皮乙道:“我是翻墙进去的。”
众泼皮绘声绘色,唾沫横飞,描绘捉奸的场景,却不知夏提刑是一个逻辑清晰、思路缜密的神探。
夏提刑当即大怒道:“韩二是小叔子,难道不许去哥嫂家走动?怎的让你们这些外人生事?”
泼皮还欲辩解,夏提刑圆睁怒目,好一副威严的判官作派,道:“况他家中男子不在,又有幼女在房中。你们或走水道开后门,或翻墙而入,如此行径,非奸即盗!”
当即喝令左右:“拿夹棍来!”
泼皮们自娘胎出来,何曾受过此等苦,不一会,衙门内就号哭动天,呻吟满地。
此案断的,跟蒋竹山案如出一辙。
东方不败这回算是整明白了夏提刑的“断案绝招”:先来个“恶人先告状”,再择一惊奇的角度,通过缜密的逻辑,推断出案情始末,最后用刑逼供。
夏提刑欲把泼皮收监,趁机向他们家人索些银两。
东方不败觉得受了这些刑罚,也够了,便道:“我最后问一次,你们真的抓到韩二叔嫂通奸了?”
泼皮们哪里还不知话外之音,磕头道:“不曾见,不曾见。都是小的们喝多了,说了浑话。”
又问韩道国:“你真被这些人无故打了?”
“真……”韩二正要说,猛见西门庆冷厉的目光,忙改口道,“不曾打,不曾打,我们都喝多了,撞一块了。”
“对对对……”
夏提刑有些恼怒,自己生财之路被他堵了。
又听西门庆怒斥众人,道:“夏提刑本就公务繁忙,还被你们几个戏耍,不施些惩戒,你们真把公堂当儿戏了!”
本已看到一线生机,西门庆一句话,又吓得他们战战兢兢,竖起耳朵,听候发落。
“每人罚十两银子,三日之内,交到夏提刑手上!”
众人虽心疼银两,但这是买命钱,哪里敢讨价还价,忙叩首答应。
夏提刑颔首带笑,心想,这西门庆才刚刚上任,就已经熟稔断案要害,天生就是我辈中人呐。
案件审理完毕,东方不败叫住韩二单独问话。
“二捣鬼,你可是真心想要嫂子?”
韩二一撇嘴,道:“小的光棍一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嫂子有需要,我又不花钱,各取所需罢了。”
东方不败阴沉着脸没说话。
韩二正得意忘形,以为他是自己人,又道:“小的听闻,大官人也是同道中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嫂子,房中之术花样……”
“够了!”东方不败怒道,“既不是真心相待,以后若再勾搭嫂子,我阉了你这公狗!”
韩二悚然一惊,西门庆什么时候成妇人之友了?略加思索,立即恍然大悟,忙道:“官人放心,从今往后,韩二再不叨扰嫂子,绝不敢夺你所好!”
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东方不败默默把韩二的名字,添到了“无〇军团”里。
……
东方不败在衙门里“断案如神”之际,玩花楼里春意盎然。
在潘金莲的主持下,三个饥渴的美妇并丫鬟春梅,关起门来,玩起了一个名曰“勇敢女人”的游戏。
此游戏规则简单,却异常刺激。
四女轮流问问题,被问到的人,要么如实回答,要么就褪去一件衣裳。
期间,既有面红耳赤的虎狼之问,又有催人泪下的身世回顾,来来回回,四女对彼此有了深刻的了解,不免心心相惜。
作为玩花楼的“外人”,孟玉楼心里一直有些失落,待听了她们凄惨的身世之后,心里好生后悔,暗怪自己不懂事。
她这一生最大的悲痛是丧夫,如今看来,却是幸事。
聪慧的潘金莲对李瓶儿一直有些酸,因她知道,西门庆对这玉美人的情感,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怜惜、眷恋,以及雄性对雌性那种天然的保护欲。
可听了李瓶儿饱受摧残的经历,忍不住把娇小柔弱的她抱在怀里。
她知道,这样身心俱残的女子,怎样的怜惜和保护,都不过分。
李瓶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她心里,愈发笃定,这个园子就是她的“留园”,她愿意用命来守护。
一场游戏下来,潘金莲和李瓶儿衣裳完好,孟玉楼只脱了外衫,只有春梅,不愿过多谈及身世,寸缕不着。
对潘金莲来说,这个游戏,还有意外收获,她知道了那个出自皇宫的宝典——《春意二十四解图》。
本来,这宝典是李瓶儿的心中永恒的痛,可妖女却说:“你把伤口捂得严严的,只会让它生疮流脓,一辈子也好不了。”
于是,第二日,李瓶儿把宝典拿了过来,四人关起门来,开了一场“赏春大典”。
无论是熟妇潘金莲、孟玉楼,还是黄花闺女庞春梅,俱不知男女之事,竟有如此多花样,看了不免心旌动荡。
李瓶儿还不时为她们讲解,讲着讲着,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
潘金莲大怒,道:“什么破宝典,不过是男人变着法子折腾女人的花招。龙椅上的那位,成天想的就是这些事,难怪大宋江山都快守不住了!”
说罢,就要撕掉图册,李瓶儿赶紧劝住,道:“姐姐莫激动,我们的悲苦,哪里是一卷图册能画尽的。况且,官人留着这图册,另有他用。”
谁曾想,李瓶儿坚韧的心性,不仅保住了这册宝典,还保住了西门府度过一次大危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