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索要年祭,大开杀戒
清晨,陈实起床的时候,久违地睡到大天亮。
他睡眼惺忪,起来之后,用柳条漱口,毛巾洗脸,摸着肚子有几分饥饿,就着太阳,开始练功。
血河铁衣功,五禽戏,龙吟铁布衫,五虎断门刀,伏魔正阳刀,猛禽箭法,所有武功他连贯起来,练了几遍,不觉已经日上三竿了。
练功结束后,陈实换上崭新的练功服,来到正院。
此时,师傅还没起来,师娘做了阳春面,撒了葱花和牛肉,陈实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连吃了两碗。
他吃完之后,去把碗洗了。
外面天色正好,陈实从大门出去,揉了揉脸,而后佩上刀弓,在街上随意走着。
勒马庄的气氛颇为紧张,毕竟这次年祭,乌阴寨那边虎视眈眈,恐怕有拿勒马庄开刀的想法。
路上行人极少,大多行事匆匆,嘴里念叨着种种担忧,回想起玄苦寨烧杀抢掠的恶行,顿时吓得汗流不止。
他来到庄门左右的时候,忽然听见高处的撞钟声。
“铛铛铛!”
那是安排在庄子外面的哨探,由一个灵巧后生把持。
钟声忽然止住,庄子里一阵骚动,街上彻底一空,一些气息不凡的人来到庄门,朝着外面看去。
陈实定晴望去,只见二十多人,踏马而来,骑的都是孱弱的矮马,却也有几分马力,踏地而行,掀起一股风尘。
二十多人,高矮胖瘦皆有,面相凶恶,持枪拿弓,为首之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三狗!”
一个中年男人惊呼道,三狗正是被他派去的哨探,虽不过十六,却腿脚灵巧,武功不俗,如今已经死在了眼前这些人手中。
三狗的死亡,也把一些勒马庄祝家人吓得不轻,本以为乌阴寨念及勒马庄余威,不会滥杀无辜,结果竟如此残忍杀害了三狗。
为首一人,乃是如今新猎头,不过数年前踏入虎贲境一段的祝大和。
祝家上下,皆是庸才废材,出了一个老猎头,庇佑勒马庄五十年,如今一朝失势,如坠深渊。
祝大和心里惊栗,远远望去,大声问道:“在下勒马庄猎头,敢问来人是乌阴寨哪位仁兄?”
“谁跟你是仁兄?老子是乌阴寨三当家,你们庄子识趣的,上交三百两银子,三千斤米粮,再借十个女人去我们寨子生孩子,别让弟兄们难做,否则踏平了你这破庄子!”
为首那人,面容凶神恶煞,持着一杆铁枪,高声吼道。
他说完后,其他山贼跟着呼喝,嘴里蔑笑,把着手中的兵刃,望向庄子的目光,如同牛羊。
祝大和面色一沉,抱拳低声道:“在下林拳武馆,石教头门下大弟子,还望诸位给个面子,银子和粮食都好商量。”
三当家脸上有一道鲜明的刀疤,大长脸显得很有辨识度,他取下铁弓,一箭贯穿庄门,钉在祝大和脚下,挑衅意味十足。
“若是铁拳敢当石破空在这儿,我给他面子,这次年祭免了,不过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他口出狂言,自然有底气,相比勒马庄几位虎贲境武者,他不仅踏入此境十多年,且长年征战,经验丰富,武功也是自玄苦寨传下的法门。
论实力,便是两个祝大和也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二十多位寨中好手。
便是这些人一拥而上,他也有把握杀上一两个,而后骑马全身而退。
这么低吼一声,便将祝大和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多做反抗,却也舍不得轻易交了年祭,心里犹豫不决。
山贼们纷纷呼喝,吹捧道:“三当家好威风。”
庄门大开,祝家几位武者护着祝大和,打算和那三当家谈谈价格,然而这三当家毫无耐心,无论如何说辞皆不答应。
“去催催!”
三当家吩咐两个下手,去庄内门前敲门喝问,若是有女人在里面,立刻破门而入。
一时间,街道上啼哭声,嚎叫声不绝于耳,响成一片。
三当家四下望去,女人的皮肤虽不算白净,好歹有几分水灵,心里火热:“今晚便在这里歇息吧,什么时候凑齐年祭,什么时候离开。”
“什么?”祝大和心里一惊,连忙否决,“这可万万不可!”
然而面对这人靠近,三当家仅仅不耐烦地挥枪过去,强横的气机直接将祝大和逼退,让他见识到两人的实力差距。
“滚开!”
正在他高兴之余,陈实走进庄门,他将三狗子的尸体收了回来。
他打量着街道上的一切,心里已经出离愤怒了,这是他曾经生活的故乡,如今却被强盗闯入,肆意劫掠,强迫妇女。
将尸体放在地上,用草席卷起。
陈实定晴看着为首的三当家,然后是后面二十余个青壮年,心里默默估算着,将花雕弓取了出来。
虽然他取下了花雕弓,但没人预料到陈实要做什么,勒马庄的人对陈实犹为陌生。
直到陈实挽弓搭箭,一些人才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
没有人相信陈实能应对乌阴寨,只以为他气血上头,喝道:“别冲动!”
他二十岁的面容,让一些看到他动作的山贼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这箭术可以威胁到他们。
“咻!”
花雕弓上银星飞过,一道寒光朝着三当家直直射来,三当家慌忙躲避,勉强逃开。
箭矢从他身后飞过,刺入墙壁,入石近尺。
陈实见他身法了得,自己又不善弓箭,转而去杀其他山贼。
长箭带着他心里的火气,将一个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山贼头颅钉穿,全部杀死。
三当家仓促躲开,心有余悸,满脸狰狞指着陈实:“给我杀了他。”
陈实才杀三人,周围的山贼便反应过来,拿起刀枪杀向陈实,嘴里愤怒嘶吼。
陈实周围顿时围了五六人,他不慌不忙,放下宝弓,转而抄起金刀,一手拨开面前的长枪,而后一刀刺入其胸膛,抽刀溅起一身鲜血。
刚杀一人,一杆方天戟,一把铜角锤,一柄大关刀齐齐杀来。
“叮!”
兵器没入陈实背上,忽然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铁衣铮铮,布衫硬朗。
防住之后,一股大力向山贼袭来,周围三人力道被反,只得后退两步。
陈实一脚踢在铜锤上,上前又一脚狠狠踏在山贼胸口,胸膛立刻塌陷下来。
干脆杀了一人,他又抓住大关刀的刀刃,纵使铁质刀片也伤不到他,再不可没入皮肤哪怕一寸。
唰!
干脆利落地一刀下去,剩余两人身体断成两截,失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