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登临河神庙,提刀上门
水中泥鳅,兴风作浪,如今不到一刻钟,便销声匿迹,再无踪迹。
只有水面上升起的一团血水,彰显着水妖的伤势。
还没等岸边众人反应过来,玄衣硬朗的身影已经纵身跃入河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
等王柔从人群中回去的时候,那块河神肉不知道被谁顺了去,烹煮吃了。
她回到家里,静默着坐在椅子上,过一会儿,从厨房拿来豆荚,开始剥豆子。
“吱嘎——”
陈实回到家里时,衣服湿透,身上还挂着水草,隐约能看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等陈实换好衣服,王富贵已经回来了,好奇地睁着眼睛:“大人,那河妖被除了吗?”
陈实摇了摇头:“水下武功施展不便,我追了一路,几度得手,最终没能将其斩杀。”
可惜了!
陈实收拾好东西,一边吃着红心鱼肉,一边在蓝水乡里闲逛。
这一次,众人看向陈实的目光,带着几分敬畏,仿佛神灵一般。
偶尔有青壮年路过,纵使祭祀河神,也不敢在陈实面前多说一句话。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河神庙,旁边那间屋子,便是上午路过的妇人家,依稀记得女子哺乳的胸脯硕大。
陈实进入河神庙,两侧竹椅,地下铺着蒲团,中心供奉着一尊黄龙,隐约能看出几分泥鳅身影。
在黄龙塑像上,覆着一次鎏金的漆痕,十分漂亮。
庙中,正有数人祭拜,见陈实到来,面色愤恨,却一言不发,不敢说话,自顾自退到身旁。
“这位......”
还没等庙祝等人说什么,陈实已经利索地一刀挥出,将黄龙雕塑砍得稀巴烂,塑像狠狠砸在地上,露出泥巴的壳子。
河神庙中,众人望着陈实的背影,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其中,有人默默捏紧拳头,不知做的什么打算。
离开河神庙,顺路便到那柔弱妇人家中一坐。
“大人喝茶!”
女子似乎正在哺乳,勉强拉着衣衫的纽扣,低头说话,声音柔柔弱弱的。
她将一杯茶水递到桌上,便回到位置上,抿着嘴偷看着陈实。
“你家里倒是干净,看来是经常打扫。”陈实淡淡一笑,眼中随意思索着水妖之事。
女人笑了笑:“举手之劳,比不得大人杀妖之功。”
“可惜没有杀了这河妖。”
“此妖受了大伤,或许百年内都不会出来了。”
想到这里,陈实更加难受了,杀了却没有杀死。
像他这种强迫症,一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河神...水妖...献子...
陈实做了会儿,脑海中回荡着从入村开始的见闻。
忽然,他猛地抬头问道:“村长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女子低头思索一会儿,轻声道:“平时比较老实,不过老实人可做不上蓝水乡这个富贵地方的村长,我看,应该藏了什么东西。”
“村长家里有孩子被献走吗?”
女人想了想:“没有。”
“村长条件如何?”
“非常富有。”
陈实脑海中,再度回想着或明或暗的线索。
为什么河神的消息,大多没有传出来,被藏剑庄晓得?
如果是村长从中作祟呢?
要验证这一点,只需要......
陈实身影飞奔出去,鹤形的五禽真意被运用到了极致,顷刻便到了村长家的门口。
老村长拄着拐杖,一个人默默守在门口,待在那颗高大的树下。
似乎是视线不好,老村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陈实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陈实凝神静气,眼眸淡漠,将整个布局环视一周,直接拔刀。
“来向老村长,借一物!”
“嗯?”
“借阁下项上人头,祭奠村民遗骸!”
咫尺之间,便是黄泥鳅也躲不开如此近的刀,然而刀锋所至,却被一根木头拐杖死死拦住。
老村长面色紧绷,右手抓住拐杖有着些许颤抖,非常吃力,但,终究是将陈实的刀给挡了下来。
藏得好深!
陈实心里一惊,猛烈的刀势疯狂爆开,朝着眼前老人暴风骤雨般袭来,死死轰在其瘦弱的身躯之上。
砰!砰!
地面上被踩出两个坑洼,老村长后退两步,面色惨白,手脚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老村长的修为......恐怕还在陈实之上。
甚至是虎贲境三段也说不定。
但,他太老了,一身气血十不存一,甚至还可能受了伤,如今仅仅是轻轻一碰,便有些招架不住陈实的刀法了。
“你这是什么刀?”老者低吼一声。
陈实冷声道:“杀你之时,自然便知。”
两人且战且退,老人连续退到院子,身上已经连披数刀伤势,手臂快要握不住拐杖了。
“嘭!”
老人疑惑地低头看去,在其腹中,赫然插入一柄长刀。
他慢慢抬起头,强忍住不适的感觉,竟是咧嘴笑了起来:“我在等我的黄龙回家,你呢?”
下一刻,门口的树上,一条大泥鳅滑了下来,它之前分明不在那里,然而此时,树、黄泥鳅、河,仿佛浑然一体。
从蜿蜒的树枝上,窜下的巨大泥鳅,朝着仿佛毫无防备,露出后背的身影抓去。
这样一下,若是抓实了,什么武功都是白费,非死即伤。
老者笑容阴沉,却没想到,很快凝固起来,瞳孔紧缩,难以置信的神色出现在脸上。
眼前那道欣长身影,顺势弓背,身躯一倒,长刀反挥,从泥鳅腹部刺入,彻底贯入,而后切下半条身躯,缓缓抽刀而出。
落在地上的大妖身躯,肠子血肝流了一地。
老村长神色紧张,慌乱,恐惧,甚至有些发狂:“为什么?你,你怎能杀我饲养的黄龙。”
“不行,我要将你扒皮抽筋,为我的黄龙祭奠。”
眼前的刀还带着血浆,其主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也不清理,直直走来.
一刀!
老村长的一切招数、拳法、拐杖,在其面前似乎都失去了光彩,眼中充斥着光影。
刀身从下体切入,天灵盖抽出,收刀之际,陈实还有些嫌弃地洗了洗。
眼前,老者轰然倒地,和泥鳅倒在一起,血浆四溢,切口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