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警局新闻发布会现场，CNB的记者的播报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凌晨五时十七分，市长办公室遭遇极端恐怖袭击。

　　伪装成蝙蝠侠的男性尸体被倒吊在市政厅二十三层的防弹玻璃外，内斯特市长因急性应激反应正在圣约翰医院接受治疗......”

　　镜头扫过警戒线内摇晃的尸首，特写定格在死者青紫面庞上。

　　油彩勾勒的夸张笑容从耳根撕裂至颧骨，沾染血迹的扑克牌插在曲棍球护甲裂口处。

　　站在报道记者后方的戈登局长正在展示了一张沾着血迹的小丑扑克牌，金属打火机的火光映照出牌面上“真正的蝙蝠侠，站出来！”的血字。

　　“这是小丑三个月内第七次公开的恐吓。”

　　老警长放下小丑卡牌，扯了一下脖子间似乎让他感觉到窒息的领带，背后LED屏亮起血腥案件墙，

　　“这不仅仅是对蝙蝠侠的挑衅，从高等法院的硝化甘油烟花到黑门监狱的集体越狱，每具尸体更是对哥谭警局的权威的蔑视......”

　　——哥谭市的某个公寓内。

　　“得了吧，可怜的戈登老哥们，哥谭警局什么时候有了权威这个陌生词的。”

　　李一放下了手中的红茶，双手向后舒展，尽情的伸展开了因为久坐而略微僵硬的身体。

　　“这租来的地方没有个厨具炒菜是真不爽啊。算了，系统，今日特价区刷新没？”

　　桌上泛着冷光的笔记本自动翻页，【商店】页面的角落跳出一个闪烁的番茄罐头图标：

　　【过期番茄罐头×6（1套）】

　　兑换：3点

　　注：至少比阿卡姆食堂的仰望星空派安全。

　　“奸商。”

　　李一嗤笑，拿起刚兑换的罐头套装冲着半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清风裹着房子对面面包店的焦香涌进来，混着楼下流浪汉骂骂咧咧的嘟囔：

　　“再偷老子的纸箱，老子就……”

　　话音被“哐当”一声闷响打断，李一抛下的罐头精准砸进流浪汉的购物车。

　　衣柜镜面贴满便签纸，最新一张潦草地画着爆炸符号和潦草坐标。

　　李一咬着皮筋走到镜子旁边扎起头发，手腕的火红色纹路和小葫芦随动作在袖口起伏。

　　手机突然在冰箱顶上震动了一下，一条加密的红框短信弹了出来：

　　「“鸽子”聚餐，凌晨三点钟楼。」

　　肥硕的虎斑猫蹲在窗台歪头打量眼前的奇怪的两脚生物。

　　青年从冰箱里面取出抛过半块烟熏三文鱼：

　　“今天杰瑞不在家，到别地玩去。”

　　肥猫一个跳跃，叼着三文鱼掠上生锈的防火梯，瞬间消失在窗口前。

　　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战术手套，他顺手点击了系统转盘。

　　抽奖转盘在笔记本上幽幽旋转。

　　光团炸开，一把雕花黄铜钥匙漂浮在笔记本上方，

　　【霍格沃茨女生寝室钥匙（1943年版）】

　　注：或许你可以试着喊“阿拉霍洞开”，但小心被麦格教授关禁闭。

　　“这玩意是我这种麻瓜能用的吗……”

　　他嘟囔着把钥匙塞进葫芦，踩着窗户边框跳上了消防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电影里面的什么侠盗之类喜欢在窗户出入了。”

　　李一翻身从防火梯跃上天台，黑色卫衣的兜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出门不用考虑门锁没锁真是太棒了。”

　　他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身形如鹞子般掠向对面公寓的晾衣架。

　　晾晒的床单在气流干扰下翻卷。

　　半空中的李一左脚精准踩中空调外机，右腿发力腾空，竟在半空划出一道违背物理常识的弧线，稳稳落在一座废弃水塔顶端。

　　“左脚踩右脚，牛顿棺材板压不住咯。”

　　他对着脚下错落的屋顶吹了声口哨，摸出笔记本潦草记录：

　　“梯云纵滞空时间延长0.3秒，落地缓冲仍需优化。”

　　路过街角监控探头时，李一顿了一下，突然转身比了个剪刀手。

　　不用猜都知道，此刻的录像一定会被收录在在哥谭的某处蝙蝠洞的监控服务器里面。

　　-------

　　【哥谭下城区西区警局八楼证物室】

　　通风管道的金属网格被无声地顶开，一个黑影如猫般轻盈落地。

　　一身西装的李一踩在积灰的地砖上没发出半点声响，视网膜上泛着幽蓝微光的系统界面正在刷新任务详情：

　　【临时任务：面具帮的神秘联络人】

　　【目标：加密账本（0/1）】

　　【奖励：500系统点数】

　　【提醒：检测到生物识别警报系统】

　　他蹲伏在阴影中，左手腕的微型全息投影正在重构警局三维地图。

　　三处旋转的红点标记着巡逻警卫的实时位置，而他的目标——那个藏在防弹保险柜里的黑色账本，此刻距离他仅有十五步之遥。

　　“老把戏了。”

　　李一嘴角微扬，从手腕处的小葫芦里面取出一个电磁干扰器，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保险柜指纹锁的瞬间，身后传来弩箭上弦的清脆“咔嗒”声。

　　“第三次了。”

　　罗宾的声音像淬了冰。

　　李一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年轻的义警的护目镜泛着冷光，微型摄像机的红点正牢牢锁定他的后颈。

　　“昨天的码头、三天前的冰山餐厅。”

　　罗宾的靴底碾碎了几片碎玻璃，“你真以为蝙蝠洞的算法算不出你的行动模式？”

　　李一缓缓转身，双手上举，而后指了指后方的大门：

　　“懂的，他也懂。”

　　几乎在同一秒，防火门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一个戴着渗人猪头面具的枪手踉跄跌出，他粗壮的脖颈上正插着李一早布置在门框上方的麻醉针，针管里的蓝色药剂已经注射过半，突然倒下的姿势，露出他别在腰间的警用配枪。

　　“从法尔克尼时代开始，黑帮就在在警局内部养了群鬣狗。”

　　李一在罗宾的注视下，转身打开了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一本账簿。

　　“这段历史你应该比我更加熟悉。”

　　他翻阅了一下之后，突然将手里的账簿抛给罗宾，

　　“你要肃清警局蛀虫，我要账本背面的交易密码，双赢？”

　　罗宾接住账本的一刻，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账本上一闪而过。

　　“GCPD，阿诺德·肯威”

　　这正是现任警察局副局长的全名，义警的瞳孔剧烈收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远处突然炸响密集的脚步声，防暴盾牌碰撞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