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俱乐部内部的某个通道。

　　蝙蝠侠突然抬手，五指收紧成拳。

　　身后的罗宾瞬间刹住脚步，战靴在地面上压出极轻的摩擦声。

　　微型接收器里传来地下室模糊的对话。

　　企鹅人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正和李一对峙，语气里透着威胁。

　　罗宾压低声音，面具下的眉头紧锁：“企鹅人似乎在...拖延时间？”

　　“随他去，我们也需要时间分析一下这个。”

　　布鲁斯的目光转向前方的空旷房间：

　　下方的地下空间里，一座足有两米高的机械装置静静矗立，外接的电缆铺满地面。

　　“那东西是什么？”

　　罗宾调整了一下护目镜的视距，仔细扫描了一下处于中间的巨型设备。

　　蝙蝠侠调出蝙蝠洞发过来的结构分析图：

　　“高频神经干扰器，能释放特定频率的声波，刺激大脑的愉悦中枢，但过量会导致不可逆的神经损伤。”

　　他的手指轻划，调出一个三维图像，点了点某处的细节：

　　“发射器缺少核心，笑气钢瓶也只是半成品。”

　　罗宾眯起眼，透过通风格栅向下望去。

　　地下空间中央，那座形似炮台的巨型装置上，本该装载反应堆的位置空空如也。

　　周围的钢瓶虽然标着“笑气”，但密封阀明显未激活，更像是某种摆设。

　　“不止核心振荡器，声波调制器也不见了。”

　　蝙蝠侠的护目镜微微泛光，声音冷峻：

　　“企鹅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罗宾听完之后，微微一愣，忽然想起昨天的那个车队。

　　“是黑面具！这也是为什么企鹅人跟黑面具打的你死我活了。”

　　————

　　【冰山俱乐部的地下室】

　　企鹅人正用手指敲击着伞柄。

　　“那位客人说，这个装置能在三分钟内让整个市政厅的人都...笑个不停。”

　　他夸张地耸耸肩，“当然，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生意就是生意。”

　　“他可付出了不少的定金。”

　　李一的刀身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小丑已经被关起来了。”

　　“噢，亲爱的神秘人先生～”

　　企鹅人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和我都不是三岁小孩，对吧？”

　　下一秒，他忽然压低声音：

　　“戈登那个老顽固...还有那位漂亮的检察官小姐的失踪，这才刚刚开始。”

　　他舔了舔嘴唇，

　　“下一个是...我们亲爱的哈维·丹特检察官。”

　　李一浑身萦绕的黑雾突然收缩回刀身。

　　他盯着企鹅人：“你会告诉我小丑的全盘计划的，对吧...”

　　漆黑的斩魄刀发出一声嗡鸣。

　　企鹅人夸张地叹了口气，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小丑想要把哥谭的精英们都变成疯子，而哈维·丹特是主菜。”

　　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但你知道吗？他特意嘱咐我，如果有人来调查，一定要告诉你们...”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天花板突然爆炸，无数碎块砸下。

　　李一化作黑雾闪避，却见企鹅人已经退到门口前面，伞尖一指。

　　“他说...”

　　企鹅人用伞尖对准李一，伞柄上的企鹅雕像突然弹出一个小型瞄准镜，

　　“想要知道真相？去阿卡姆找他玩吧！”

　　哒哒哒哒哒！！！

　　几乎在同一时刻，十五名全副武装的黑帮分子手上的的冲锋枪喷吐出火光。

　　子弹撕裂空气，在墙壁上留下一连串弹孔。

　　“你是真的狗啊！”

　　李一的身影在黑雾中时隐时现，斩魄刀划出一道漆黑弧线。

　　但企鹅人的笑声已经随着地下室铁门的关闭而渐渐消散。

　　枪舌依旧没有停下。

　　“啧，真是没完没了。”

　　黑雾中的李一身形一闪，黑雾穿过弹幕，瞬间逼近最近的两名枪手，刀背横拍，两人闷哼倒地。

　　剩下的黑帮分子慌乱调转枪口，但李一已经再次消失，只留下一缕飘散的黑烟。

　　“他在哪？”

　　话音未落，漆黑的刀锋已从背后贯穿一人的肩膀。

　　“你们该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碰到我这种不爱下死手的人。”

　　十秒后，地下室内只剩下呻吟的枪手和飘荡的硝烟。

　　李一甩了甩刀上的血珠，黑雾缓缓收敛。

　　他盯着紧闭的铁门，冷笑一声：

　　“这企鹅，跑得跟狗一样快。”

　　突然，他的眼中跳出了一条系统的提示框：

　　【警告：哈维登特当前异化风险已提升！】

　　“又来？哈维你个老小子绿了小丑吗，这么被他针对。”

　　李一一甩斩魄刀，抬头看了侧方，那个方向的位置是系统之前探测到的蝙蝠侠跟罗宾所在的位置。

　　现在系统探测显示已经没了迹象，显然已经离开。

　　“给你们拖了这么长时间调查，够仗义了吧。”

　　李一嘟囔一声，掏出一个追踪器，纵身一跃，黑雾裹挟着他穿过天花板缺口，消失在地下室之中。

　　——

　　哥谭的屋顶上，

　　蝙蝠侠正在楼顶锁定着企鹅人那辆疾驰的黑色轿车。

　　“车载扫描显示是高能量信号，是神经干扰器的核心部件？”

　　一旁拿着追踪设备的罗宾抬头看向蝙蝠侠。

　　“不，”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这只是诱饵。”

　　罗宾地动作一顿，“那为什么？”

　　“现在的目标不是追踪神经干扰器。”

　　听到这句话，罗宾瞬间懂了，当前的目标先找到失踪的戈登两人的线索。

　　“你在这里等我！”

　　蝙蝠侠奔走的身形一个停顿，留下了一句话之后，纵身跳下楼顶。

　　果然，企鹅人的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前面。

　　车门打开，企鹅人拄着伞慢悠悠地走出来，抬头望向他们的方向，咧嘴一笑：

　　“晚上好，蝙蝠侠！来谈生意？”

　　蝙蝠侠没有回应，就一直沉默地看着企鹅人。

　　两人似乎就在这里沉默着。

　　似乎受不了蝙蝠侠的注视，企鹅人夸张地摊手：

　　“哎呀，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蝙蝠侠盯着企鹅人，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

　　“戈登在哪？”

　　企鹅人转动伞尖，皮鞋在碎石地上碾了碾：

　　“噢～原来是为了那个老顽固？”

　　他突然神经质地咯咯笑起来，“你该问问你的新朋友，那个玩黑雾的家伙。”

　　蝙蝠侠的护目镜闪过一丝蓝光：“最后一次机会，科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