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水官起步,从治水开始撼山河!

第25章 局势

  “这许水官怎么手上还上着夹棍就来了,咋回事,难不成被人打了?”

  “不是啊,据说是为了救人伤的,你昨天没听说吗?”

  “没啊,咋回事?”

  “就昨天,城墙....”

  “嘿,好威风,这么一听,许水官咋不像人家说的那样是个狗官,反而像大侠嘞。”

  “我呸,大个卵的侠,你怎么说得出口的,昨天没去拿着牌牌去官仓领粮?”

  “没有啊,我还有点粮,就准备攒攒到时候一次性多领点,咋了,这和许水官有什么关系吗?”

  “哼,原来还没去领粮,怪不得嘞,你去领一次粮就不会说这狗官是什么狗屁大侠了。”

  “咋回事,老哥哥,快给我说说。”

  “你随便问个昨天领过粮的都能知道,这狗官是真不当人。”

  “一块牌牌能领半斤糙米,俺们过去领,那官差拿着粮铲,往米袋里铲一铲子,抖上几下,一铲糙米就剩半铲了,然后官差告诉你,这就是半斤,剩下的说是什么发放损耗,有几个辩驳的,当场就被打了,说是,妨碍公差。”

  “这是衙役的问题,和许水官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些官差打完人后,说,再闹事就徭役都不给俺们干了。”

  “你想想,谁能决定俺们干不干徭役?还不得是许老二这个水官,他一点头谁都得走,那些衙役背后如果不是这狗官,怎么敢说这种话?”

  “......”

  木铲挥下,洪连听着身旁人们的议论,欲言又止,他觉得,恩人不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但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倒是一旁黄土生愤愤不平道:“你们这话说的,那要是官差他们是唬你们呢?”

  “他们有必要唬我们吗?你怎么帮这狗官说话,是不是被这他买通了?!”

  “你别空口污人清白!”

  ......

  许安淇端坐高台,指挥众人,得益于全面强化后的身体素质,稍远处的那些争吵伴随着微风传入耳中。

  远处城墙下,新的一批应征徭役者正继续前来,大抵是昨日民夫们当真领到了粮,虽然被衙役克扣部分,但也让还在观望的那些人,决定试试这新型的徭役。

  对于民夫们口中,指使衙役克扣他们徭粮的自己,许安淇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有人又在针对自己传谣。

  许安淇不动声色,却暗地里小声让水水标记了几个在他看来可疑的民夫。

  日暮,晚霞娇红。

  黄昏洒在了看不到边际的积水上,一片异样的红的,随着应征徭役的民夫不断增加,分渠的进度也是比昨日快了不少。

  许安淇已经回到了县衙内,坐在桌前手持纸笔。

  “明日便能挖到立漕石碑了。”

  他自【堪舆图】上,以上帝视角检查着今日民夫们挖渠的进度,规划明天的人员调度,以及后续具体方法。

  这两日皆在积水较浅的地段,通过竹筏运输泥土,已经将改道之渠定了基础,接下来都是深水区。

  若是顺利挖出立漕石碑,民心也能振奋些许,如今哪怕只是徭役第二日,民心却已经不稳,许多民夫怀疑他这个水官能不能治水,是不是在做无用功。

  虽然现在暂且用新型的徭役制度压下了那些议论,但若是久不见成效,恐怕狐狸就要叫了。

  立漕石碑根据【堪舆图】的标注,被埋在了离地半米的松软淤土中,附近是类似沼泽的土壤,再加上洪水淤积,难以像现在一般,直接站在地面上挖便可。

  若是让水水动手,也许可以直接清空周围的积水,达到类似小型“摩西分海”的效果,但如果这样做,势必会暴露水水的存在,并且,也会极大削弱水水的力量,届时水水哪怕在自己身边也控制不住沉睡,洪水直接爆发,恐怕......

  好在,当初苏轼徐州治水时,面对的情况也大同小异,许安淇因此心中也稍微宽慰了几分,只要史书记载中的方法是切实可行的,那便不用冒着风险求助水水。

  “但明日大概率有雨,也是个问题。”

  因为异常的黄昏,许安淇对天气的情况并不看好。

  下雨时进行徭役颇为困难,先不提施工难度的加倍,光是积水的暴涨和湿滑天气劳作容易出现意外,便令人头疼。

  话虽如此,许安淇还是拿起纸笔,将自己从记忆中搜刮的那些具体分渠引水措施,一一写了下来。

  许久后,一滴水从房顶缝隙飞了下来。

  “回来了吗?”

  许安淇抬头,放下纸笔。

  ......

  淇阳城东,绣春坊。

  二楼包厢内。

  衙役们相互劝酒,好不自在。

  推杯换盏间,他们也聊了起来。

  “这次还真是捞到了个肥差啊,没想到仅仅两天,挣的油水比我一个月的响钱还多。”

  喝得醉醺醺的壮实衙役搭着一旁之人的肩膀说着,一开口便酒气冲天。

  “哈哈哈哈,确实是肥差,我们可得感谢县令啊。”

  将衙役袍子掀开,敞露胸膛的黑脸壮汉朗声大笑。

  “这你们就感谢错了吧,我告诉你们,我们呐,得感谢那许大水官,县令这昨日宣布的徭役之法,是那许老二提出来的。”

  另一边,脸上尚有些伤痕的万涛一边喝着酒,一边语气怪异的嘲弄。

  “此话当真?”

  万涛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好奇的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那还能骗兄弟们吗,当时我大哥恰好在县衙执壮班,亲耳听到的,那许老二大半夜的找县令说了好久呢。”

  饮下一口酒,万涛方才继续开口。

  “原来如此,那兄弟们的富贵,还真仰赖这许大水官了,我们可要好好报恩呐。”

  众人哄笑。

  “那还用说,我们可都帮这许大水官好好宣传了他的名声呢。”

  “干的漂亮,来,干了,为许大水官敬一杯。”

  “干!”

  衙役们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忽然,那背对着窗户的黑脸壮汉觉得有风吹在后颈。

  他转头一看,先前紧闭的窗户被打开了。

  “不,不是,谁...谁特么开的窗户啊?”

  他醉醺醺的询问众人。

  “不,不晓得啊,这窗户压根没关吧?”

  其他人摇摇头,表示喝的五迷三道了,不清楚。

  黑脸壮汉有些奇怪,他记得是他亲自关的窗户啊。

  而就在他要转身继续把窗户关上时,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句话:

  “你爷爷我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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