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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血榜题名(三)车祸

我在无限游戏当懂哥 宁不拉 2583 2025-06-12 02:03

  今天的阿兰也在练习礼艺。

  到明年,参与岁试的就是他了。

  每年参与岁试的人数都在五十到一百不等,按照宁缺毋滥的原则进行筛选,可以说,阿兰确实是一位学霸。

  饶是今天是休息日,他也在大街上寻找复习的机会,绝不浪费丁点时间。

  一顶草帽顶在他的脑袋上,大概是遮阳用的。

  如果你盯着阿兰的眼睛看,会发现他的视线始终聚焦于那在繁华而喧闹的马路上不断驶过的车流,残影掠过,阿兰注视着它们,等待着一个时机。

  当交通信号灯的颜色由绿转红时,他出击了。

  只见阿兰在停驻的车流间闪转腾挪,双手分工明确:右手运出抹布,在挡风玻璃前忽闪而过,除尘涤垢只在一瞬之间;飘飘乎车窗惊响,原是阿兰左手发威,大拇指还勾着那顶草帽,向车内的人递去。

  这种先送服务再要钱的狠招,课内经典亦有记载,乃唤作:先礼后兵。

  车主们纷纷慷慨解囊,但这并不是因为阿兰的服务有多么令人满意,而是因为他脖子上挂的纸牌如是写道:“您好,我是一名勤工俭学的礼士!明年就要进行岁试和察举了,希望您支持我的学业!祝您升官发财,一路平安!”

  你说他道德绑架吧......他确实提供了服务,但却是以一种强买强卖的形式;但他嘴甜,还立了一个穷苦学生的人设,车主们大多不好意思不给钱。

  就算遇到不给钱的,一般也不会为难他,他直接找下一辆车就好。

  直到走到一辆老旧破烂的小轿车前,草帽里已经积累了不少“收货”。

  阿兰再次娴熟地故技重施,这一次,他的指节没能触碰到车窗。

  不过,倒也不是司机上道提前打开了窗子——那车窗是被打碎的,根本也关不上。

  阿兰这才来得及仔细看清这车是个什么情况,以及里面的车主何许人也。

  握着方向盘的是个男人,穿着军绿色的风衣夹克,很休闲,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很抱歉,我今天身上没带零钱。”

  男人的声音令阿兰如沐春风,让他瞬间忘记了碎裂的车窗,只是摆摆手,往下一辆车走去。

  “诶,你也是礼士啊?好巧,我也是呢。”那男人把他叫住,似乎对他还挺有兴趣。

  这里是个车流量不小的大路口,因此红灯的时间也很长,阿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驻足片刻。作为礼士,遇到同学是必须要以礼相待的,至少不能摆摆手就一走了之。

  而且这位车主看着比自己要稍微年长一些,是学长也说不定,那就更得尊敬几分了。

  “您好,先生。”阿兰十分有礼貌地开口,“您也是76届的吗?”

  这里的76届指的是“新元76年毕业”,并不难理解。

  “呵呵......我要比你年长哦。”男人笑了几声,竟是径直邀请阿兰上车,“你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学点平时学不到的东西。”

  学长要传授什么礼艺秘诀给我吗?看来一定是因为我的礼艺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让他认为我是可造之材......

  在礼艺之路走得越远的人,自然就越有亲和力,说话也越令人信服。因此阿兰全然没有怀疑自己会不会是上了艘贼船,高高兴兴地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您可以叫我阿兰,请问该怎么称呼学长?”

  无论在什么地方,先介绍自己再询问别人的名字都是基本礼仪。

  “你先系好安全带。”

  “抱歉抱歉。”

  “叫您就不必了,我就比你大一岁,我叫古群,你可以叫我群哥。”

  说话间,红灯终于转为绿灯,群谷一脚油门,跟着车流往前驶去。

  “群哥是75届的吗?”阿兰挠挠头,“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岁试了......”

  “没错。”群谷答道,“所以我才有东西能教你嘛。那些毕业好多年的家伙能教什么有用的东西给你?他们自己说不定都忘了大半。”

  阿兰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不禁对群谷更信任了几分。

  他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场偶遇本质上跟诱拐小朋友没什么区别。

  驶过几个路口,群谷这车似乎还是在附近打转。

  “那......我们去哪儿呢?”阿兰本来想问群谷准备传授什么东西给他,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他怕群谷觉得自己太心急,对自己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礼是克制,这位年轻人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让学长认为自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我们不去哪儿,你只要看好我的操作就行。”群谷打了个哈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要叫你系好安全带吗?”

  “唔......你想说,遵守交通法规是最基本的礼节?”阿兰的大脑飞速运转。

  “没有慧根啊——”群谷摇了摇头,一脚踩死油门。

  刹那间,汽车硬生生拽着他和阿兰向前冲去,砰一声追了前面车子的尾,要不是安全带系着,两人非得把头怼上挡风玻璃不可。

  那阿兰前面的劳动成果就白费了,车上又得是一片血污。

  幸好车速还算可控,没到安全气囊弹出来的程度,但整辆车确实已经斜在了路当中,把后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兰大张着下巴,还没从几秒前的交通“事故”中缓过神来。

  “草你妈的!怎么开车的!喝醉了吗!”前头的车主走了下来,朝着群谷的方向怒吼道,“我他妈刚提的新车啊!草你妈!草你妈啊!”

  那车主越骂越激动,真情实感怎能不令人为之动容。

  群谷解开安全带,抛出一台手机到阿兰怀里:“现在,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事故,专业的人解决专业的事儿。咱们不跟人家吵架,这个叫有‘自知之明’。”

  他前面了解了一点寰宇太学的情况,除了最上层那些官僚系统和教育机构是汉代罗马缝合体,基层大部分和现代都市没啥区别。

  阿兰麻木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们在大金鸡路正义路当中......对,交通事故......麻烦了。”

  他挂断电话,还给群谷,眼神里透着期盼,期盼着群谷做出一个解释。

  “好了,现在下车。”群谷看都没看前面那个狂问候他家人的车主,“不用管那位先生,这个叫‘笑骂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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