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血榜题名(六)第一滴血
“两个人吗?”徐浩农心里念道,“死斗混战好像也确实能双人组队进入......这真的不会破坏平衡性吗?”
抱怨归抱怨,该打的架还是逃不掉的,再说现在也不能确认那两人就是玩家,说不定这场车祸是关卡内本来就会出现的特殊事件呢?
“哼......会不会有人借着这场车祸蹲在什么地方阴别的玩家呢?”他把自己的高腰裤往上面提了提,紧了一下皮带,“如果我不以身犯险的话,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把‘螳螂’揪出来。”
说罢,他装出一副毫无警惕的样子,直截了当地往事故现场的那两辆车走去。
徐浩农还不忘表现出自己是名“玩家”,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水盆,将其十分意义不明地顶在脑袋上,加上他相对小众的穿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不是本地人。
就当他即将要到达那两辆车附近时,子弹,到了。
由于隔绝符的关系,除了牛头和马面,不可能再有人听到枪声,更何况狙击枪的高射速决定了就算听到枪声也改变不了被命中的结局。
然而,牛头没能从目镜中看到子弹洞破徐浩农躯干的那一刻,子弹竟是从他的身体里直接穿了过去!
没有血液、没有伤势。
“没命中吗?我看菜单里没有玩家死亡。”马面严肃地问道,“这枪没中就换个地方再架,别贪。”
“没事,有隔绝符在,再开一枪的机会还是有的。”牛头深吸一口气,再度凑在目镜前瞄准徐浩农,“确实是玩家,估计是用了什么道具,先前他顶了个盆在脑袋上。”
此刻的徐浩农已经将水盆收回到背包中,牛头猜得不错,那确实是个具有“强制闪避”效果的道具,而且每局关卡只能用一次。
“在那家商场的天台位置吗......真奇怪,我前面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先前的子弹击穿了柏油马路,发出了巨大的爆响,已经是把路上的吃瓜群众尽数吓退了,刹那之间没人再来管这两辆车的事情,这让浩农可以尽情匍匐着躲在车后,并迅速根据子弹轨迹计算出了狙击手的位置。
他看了看周边环境,掩体不足够让他全身而退,想要活命,就必须隔着八百里跟狙击手分出一场胜负。
徐浩农手中倏地出现一把科幻感满满的手枪,叹了一口气道:“节奏出乎意料地快呢。”
他闭上眼睛,马路、商场、天台......所有数据都被整合为一座实景模型,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深吸一口气,将左臂探出掩体外......
子弹刹那间贯穿了徐浩农的左臂,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带着他倒飞出去,他即将彻底暴露在牛头的视野里!
马面时刻关注着菜单,他注意到名为【徐浩农】的玩家血量在枪响的同时失去了50%,心中一喜,喊道:“大残!再补一枪!”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疼痛感被削弱过的玩家,在这种程度的狙击下也很容易失神片刻,而这个间隙已经足以让牛头再补一枪了。
他转头望向牛头,牛头端着枪的手依然沉稳,但下一秒,他就连人带枪往后倒去,彻底失了生气,化为白光消散。
“什么!”职业玩家的素养让马面第一时间卧倒在地,“难道隔绝符失效了?”
这不可能!天台上的其他NPC也没有看见我们啊!
“啊,还真干掉了啊。”徐浩农转了下他的【类星体手枪】收进背包,“虽然是要充能的单发武器,但是没有距离衰减就是爽。”
他立刻连喝两瓶中型血瓶,趁机离开了街头。
到了这个时候,网瘾没法治与保罗的胜负也差不多该要分出了。
“这个家伙,竟然真的和网上传的一样强大。不......甚至更强大。”
网瘾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啾啾已经因濒死而解散了。保罗拿的那个武器,似乎对狩猎兽物格外在行,原本挺耐造的陆行鸟在狩猎笛一次又一次的重击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如果你战后想要电子签名,直接来加我好友就行。”保罗将狩猎笛扛在肩上,一步步走到网瘾妹身前,“许多被我打败的玩家最后都成为了我的粉丝,我相信这是一种缘分。”
“看不起谁呢?牛郎哥。”网瘾妹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肩膀,“我还没死呢!”
“也快了吧?”保罗笑呵呵地对着吹嘴哼了一段旋律,“我把血回满了哦?给你一个秒杀我的机会如何?”
别看保罗长了一张帅脸,他其实是个情商很低的家伙,在他眼里这还真就是“给对面个机会”,但在网瘾没法治的眼里,这跟羞辱没什么区别。
“你这家伙......”网瘾妹攥紧拳头,作势要向保罗冲来。
保罗不闪不避,还真就准备硬吃这一击,他甚至将狩猎笛都撑在了地上。
正当网瘾没法治距离他只有两米的时候......一个已经拉开保险环的烟雾弹落在了地上,很快就完全遮蔽了保罗的视线。
他再次睁开眼睛,网瘾妹已经不知所踪了。
“逃跑了吗?”保罗耸耸肩,自言自语道,“我不觉得下次相遇会有不同的结果,希望你别死在别的玩家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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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阿兰按下门铃,“为什么不让我提前给老师打个电话呢?这是基本礼节才对吧?”
“如果你不想被认为是个无礼的学生,你就退到楼梯间去吧。”群谷做了个“请”的手势。
“呃......”阿兰犹豫了下,还真就退到楼梯间去了。
群谷才懒得管他,他嫌按门铃不够,还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在那道门后出现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仪态很整洁。如果他是个读书人,那肯定是学礼的。
“孟老师,我是古群,有些重要的事想找您请教一下。”群谷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那中年人打量了一下他的脸,随后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关上了门。
过了半分钟,门铃和敲门声又是一齐响了。
屋子里的孟德伦叹了口气,太学有规定在职教师不能和参与十一抽杀的岁试考生交流,为啥这学生非得为难他?
他准备无视群谷,等他自己识趣离开,却听到了一声惨叫,那声音让他有点熟悉。
“孟老师!”门外的那个家伙用一种威吓般的语气叫道,“你也不想你的学生死在你家门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