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暗流涌动
公爵夫人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血色从她精致的面容上褪去,朱露的幽冥灵猫武魂不受控地颤抖着,锋利的猫爪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戴华斌的左臂痉挛般抽搐,空荡荡的右袖无风自动——那道黑影的笑声如同锈刀刮骨,每一声都撕扯着他们濒临崩溃的神经。
“多么甜美的恐惧……”黑影的身形在血雾中扭曲膨胀,猩红的双眼贪婪地扫过三人惨白的脸。
当他的目光落在戴华斌残缺的右肩时,喉间滚出沙哑的嘶鸣:“想用这具残躯向那个怪物复仇?可怜的小猫……连爪牙都被碾碎了呢。”
血雾突然凝成锁链缠上戴华斌的脖颈,将他拖到黑影跟前。
腐烂与铁锈混合的气息喷在他脸上,黑影枯枝般的手指抚过他的断臂处,暗红能量如蛆虫般钻入伤口:“加入圣教吧……如此强烈的复仇执念,简直是人间罕见,我们会赐予你比白虎更锋利的獠牙。”
“你……究竟……”公爵夫人的质问被翻涌的血雾堵在喉咙里。她看见朱露的瞳孔正被血色侵蚀,少女的指甲已经刺破自己的大腿却浑然不觉。
黑影突然甩出一卷骨简,悬赏令上上官弦的影像在血光中浮动。画面里的少年正将刀刺入某位邪魂师眉心,琉璃色的竖瞳冰冷得令人战栗。
“杀了他,是你们得到圣教力量后的目标之一。”黑影的声线突然变得圣洁空灵,血雾中浮现出模糊的金色身影,“当然……偶尔也需要处理些小麻烦。”
骨简翻转间闪过屠城血祭的画面,但很快被更多上官弦的战斗影像覆盖。
戴华斌残缺的躯体突然剧烈颤抖。血雾钻进他的七窍,在皮下勾勒出骷髅状纹路。当他再度抬头时,左眼已化作浑浊的血晶,嘶吼声震碎了窗棂上的冰凌:“我要把他的骨头……一块块捏成粉!”
“明智的选择。”黑影满意地看着三人跪倒在血雾中,公爵夫人华贵的貂裘正在腐蚀成血色裹尸布。
他弹指将三枚骨符打入他们眉心,符文中暗藏的邪恶气息立刻开始改造他们的武魂。
朱露的幽冥灵猫发出凄厉嚎叫,脊骨刺破皮肤生长成血色骨翼;公爵夫人的指甲延长成漆黑利刃,发间钻出弯曲的羊角。
最惊人的是戴华斌——他的断臂处爆出无数肉芽,转眼间凝结成由白骨与血筋构成的畸形手臂,指尖滴落的毒液将地板腐蚀出阵阵青烟。
“记住,你们是圣教最忠诚的猎犬。”黑影的身影逐渐淡去,唯有蛊惑的低语在血雾中回荡,“先去落日森林试试你们得到的力量……至于那个上官弦,等你们饮够万人之血,实力强大之后再去处理他……”
当最后一缕血雾渗入三人体内时,北境别院的铜铃齐声碎裂。
“你们可以叫我鬼影长老。”
当黑影带着戴华斌三人消失后,空间微微扭曲,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然而,空气中残留的邪异魂力波动,却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缓缓扩散,最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吞噬。
——那是上官弦的精神力。
上官弦此时还在海上飞行,但是戴华斌身上的恐惧烙印被触发了,虽然很微弱,但逃不过上官弦的精神力。
七情冰魄翼轻轻扇动,琉璃色的竖瞳微微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圣灵教……果然又忍不住出手了。”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青鸾冰坠,一缕细微的精神力波动顺着恐惧烙印的链接,悄无声息地追踪着戴华斌三人的去向。
戴华斌身上恐惧烙印并非普通的魂技,而是融合了情绪之力与亡灵魔法的特殊印记,即便是那道黑影——那位疑似圣灵教高层的邪魂师,也未能察觉它的存在。
上官弦的精神力早已达到灵域境,远超普通超级斗罗,以那道黑影连九十五级都没有的精神力,根本发现不了。
因此,当黑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大一点。”
他原本可以直接引爆烙印,让戴华斌三人的精神瞬间崩溃,甚至顺着精神链接重创那道黑影。但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圣灵教更加谨慎。
而现在,他选择静观其变,让戴华斌三人成为他的“眼睛”。
——恐惧烙印不仅能放大他们的恐惧,还能让他们成为上官弦的“精神坐标”。
只要他们还在斗罗大陆上,上官弦就能随时感知到他们的位置,甚至通过他们的视角,窥探圣灵教的秘密据点。
“落日森林……”
上官弦微微眯起眼睛,精神力顺着烙印的链接,隐约感知到戴华斌三人正被带往某个方向——那里,正是落日森林的深处。
“果然,圣灵教在落日森林附近有据点。”
他轻轻一笑,随即收敛气息,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悄然跟了上去。
——既然圣灵教主动送上门来,那他不介意挖掘更深的秘密,甚至是编造一个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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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覆灭魔魂大白鲨族群并处理完海神岛遗留事务后,上官弦并未急于返回史莱克学院,而是带着冰雪二帝飞抵瀚海城,入住城中最为奢华的临海酒店休整。
连日激战与情绪之神的考核消耗了他大量精力,此刻他需要短暂的放松与沉淀。
白天,他牵着冰雪二帝的手穿梭于瀚海城的繁华街巷。
冰帝对人类的集市充满好奇,拉着雪帝在贩卖海魂兽晶核的摊位前驻足;雪帝虽表面冷淡,却在尝到当地特色的炙烤深海蓝鳍鱼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上官弦笑着为她们买下整条街的甜点,又带她们登上城中最高的灯塔,俯瞰整片海域在夕阳下泛起的碎金波光。
然而夜晚回到酒店后,上官弦的注意力便全然集中在手中那颗莹白的鲨珠上——这是从小白大脑剥离的核心之物,蕴含着十万年以上海魂兽的血脉精华。
他指尖翻飞,生灵守望之刃的碧绿锋芒在鲨珠表面游走,将深海沉银母与星砂熔炼的细丝嵌入其中。
“你在干嘛?”冰帝好奇地凑过来。
“给小金猊准备礼物,否则她又要闹脾气了。”上官弦轻笑。
冰帝趴在他肩头嘀咕“浪费睡觉时间”,雪帝则默默递来一杯冰镇果汁,目光扫过珠内逐渐成型的纹路。
第七日破晓时分,吊坠终于完成。
鲨珠内部悬浮着由星砂勾勒的三眼金猊剪影,金纹流转间与上官明曦的名字交相辉映。
上官弦轻抚吊坠,想起那丫头索要礼物时咬他袖口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
“该回去了。”他推开窗,海风卷着晨曦涌入房间。冰雪二帝化作流光没入他的精神之海,而亡灵骨龙的阴影已掠过海平面,朝着史莱克城的方向振翼飞去。
上官弦指尖轻抚璇玑刀的银灰刃面,空间裂隙如涟漪般在瀚海城的晨雾中荡开。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逐渐消散的浪涛声,霜雪色长发被海风扬起最后一缕弧度,随即没入空间裂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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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克城的蓝银树梢突然扭曲,一道修长身影踏空而出。海滨特有的咸涩气息从他衣袂间散开,混合着深海沉银的冷冽,引得路过的学员纷纷驻足。
“是上官学长!”一名外院女生手中的笔记本掉落,她身旁的同伴突然捂住心口——那个踏着晨光走来的少年,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露珠,琉璃色瞳孔比瀚海城的晴空更透彻。
更致命的是他颈间若隐若现的冰火龙纹,在朝阳下流转着光泽。
上官弦对四周灼热的视线恍若未觉,七情冰魄翼收拢成六道彩色光流垂在身后。他指尖轻点眉心,精神之海中的冰雪二帝正在沉睡,雪帝的银发与冰帝的碧尾交缠成静谧的画卷。
“先回别院换身衣服吧。”他低头嗅了嗅袖口,布料上浸透的浪涛气息确实浓烈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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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弦推开别院大门时,霜雪色长发还沾着瀚海城特有的咸涩水汽。七情冰魄翼收拢成六道光流垂在身后,他指尖轻点眉心,确认冰雪二帝在精神之海中沉睡后,才抬脚跨过门槛。
庭院里静得出奇。蓝银草编织的秋千空荡荡地晃着,石桌上积了层薄灰——这很不寻常,以马小桃的性子,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地盘如此冷清。
“都出门了?”他随手将鲨珠吊坠搁在茶几上,琉璃玉琴的冰弦在袖中轻颤,音波扫过每个角落却未捕捉到任何魂力波动。
命运之眼微微发热,隐约传来上官明曦在城内集市疯玩的画面。
浴室的雕花木门被魂力推开。上官弦解开浸透海风的衣袍,水雾立刻模糊了镜面。当他踏进浴池时,氤氲的热气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魂力涟漪——来自镜框右下角某道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细缝。
水珠顺着少年精壮的脊背滚落,在冰火龙纹间折射出七彩光晕。上官弦状若无意地侧身,水流恰到好处地将他的全身勾勒而出。
“果然还是家里的浴池舒服。”他自言自语着掬起一捧热水泼在脸上,睫毛垂下的阴影恰好遮住眼底的笑意。精神之海里传来冰帝的冷哼:“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他状若无意地抬手,水流沿着紧绷的腹肌滑落,在浴池中激起细小的涟漪。
上官弦掬水的动作微顿,水珠从指缝漏下时故意带起哗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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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弦指尖拂过湿漉漉的霜雪色长发,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滑过线条分明的锁骨,最终没入半敞的浴袍领口。
氤氲的水汽在镜面上凝结成雾,他随手抹开一道,镜中映出少年肌理分明的身躯——腰腹间冰火龙纹还泛着沐浴后的淡粉色,未擦干的水痕在腹肌沟壑间蜿蜒闪烁。
他拎起搭在屏风上的浴袍随意披上,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布料随着抬臂梳理头发的动作不断滑落,露出半边覆着水光的胸膛。
潮湿的发尾扫过后颈时,几滴水珠溅在镜面,恰好模糊了镜中人腰线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浴袍下摆随着转身的动作扬起,修长双腿上未干的水迹在晨光中泛着细碎金芒。他赤足踩过青石板,足弓绷出流畅的弧度,留下几枚渐淡的水印。
指尖掠过衣柜时顿了顿,最终却只是将浴袍领口又扯开几分,任由蒸腾的热气从颈间逸散——反正这别院里,此刻横竖只有他一人。
上官弦披着松垮的浴袍踏入客厅,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蓝银草编织的地毯上。
他慵懒地陷进沙发,指尖轻点魂导屏幕。
霜烬刀被随手搁在茶几上,刀锋映出他召引亡灵时眼底流转的灰雾。
随着咒语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客厅温度骤降,骨雕撕裂空间降临——翼展三米的森白骨架收拢羽翼悬停在落地窗前,空洞的眼窝里跃动着冰蓝色魂火。
“把这个交给凌学姐。”他从星纹戒指中取出一块通体莹蓝的魂骨,极寒气息瞬间在茶几表面凝出霜花。
七万年极霜凝晶左臂骨在灯光下呈现出冰川内部般的层叠纹路,核心处封存着一片六棱冰晶。
亡灵骨雕利爪轻扣魂骨时,霜雾顺着指骨蔓延而上,却在触及魂火瞬间转化为幽蓝光晕。
森白骨架无声颔首,衔着魂骨自窗口俯冲而下,霜色尾羽在空中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上官弦收回目光,指尖轻点魂导屏幕,将节目调成低音,任由七彩魂导光效在客厅里流转。
浴袍的衣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他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冰火龙纹。他懒散地陷在沙发里,霜雪色长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有几缕黏在颈侧,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忽然,玄关处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某种锋利的爪子刮擦过。上官弦的睫毛都没抬一下,嘴角却已经扬起。
“砰!”
门被一股蛮力彻底撞开,一道金色身影如流星般砸进客厅。
上官明曦的霜白发丝间垂落两缕金芒,熔岩纹尾鬃的虚影在身后炸开,她赤足踩过地板时,蓝银草编织的垫子被掀飞了好几块。
“上官弦——!”
她飞扑过来的瞬间,上官弦早有预料般张开双臂,任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温软的触感撞了满怀,带着蜜饯甜香的呼吸喷在他鼻尖,犬齿已经叼住他耳垂磨了磨。
“慢点……”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刚放下遥控器,就被她抓住按在自己心口。
上官明曦的掌心贴着他浴袍下赤裸的胸膛,指尖顺着肌理纹路一路滑到腰腹,冰火龙纹在她触碰下微微发烫。
“想死你了!”她含糊地咕哝着,唇瓣胡乱印在他脸颊、下巴、喉结上,像只标记领地的猫科动物。
浴袍彻底散开,她冰凉的手直接探进去,掌心贴着他紧绷的腹肌来回摩挲,甚至坏心眼地掐了掐。
上官弦闷哼一声,扣住她作乱的爪子:“小变态,谁教你的?”
他故意收紧手指,却没用多少力道,任由她轻松挣脱。
“要你管!”上官明曦的竖瞳在暗处莹莹发亮,尾巴虚影缠上他的手腕。
她变本加厉地扒开他衣领,鼻尖蹭着他锁骨下的龙纹,舌尖还舔了舔,“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摸摸怎么了?”
“好痒。”
上官弦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引得她掌心发痒。他故意拿起遥控器换台,魂导屏幕的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一档讲述星斗大森林魂兽迁徙的纪录片正在播放。
上官明曦的动作突然顿住,金色竖瞳微微扩大。她猛地揪住他衣领,犬齿危险地抵在他唇边:“你刚才是不是用这个哄其他人了?”
“吃醋了?”上官弦挑眉,指尖撩开她额前碎发,故意压低声音,“那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啃咬。上官明曦一口咬住他下唇,爪子却诚实地搂紧他脖颈,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怀里。
魂导屏幕的蓝光笼罩着两人,她发间的金丝与他的霜雪色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