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依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将手机拿出来编辑文字。
【周少,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周斯有样学样:【我说,我们先走吧,一会人多了散场,不好离开。】
白星依点点头,起身跟着周斯一起往外面走,她有些意犹未尽,原本压抑的心情此刻好多了,也舒服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周斯看着女人嘴角的笑容,只觉得刺眼。
“你很喜欢他们战队吗?”
白星依没有顾虑,点点脑袋:“当然啊,你不觉得他们刚刚打的很棒吗?尤其是楚一江的表现,绝佳。”
“能当上队长的人果然不一般,阮青喜欢他是有道理的。”她竖起大拇指。
周斯敷衍道:“喜欢就好。”
因为星海战队战队要上台领奖,所以一个小时之后才下来。
后台房间内,周斯先是肯定了他们的能力,然后夸赞一番,最后要去餐厅开庆功宴,战队的人都欢呼雀跃着,拍手叫好。
“周少大方。”
“我想吃川菜很久了,但最近在练体力,吃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犒劳自己。”
“没错,最近为了比赛训练也很苦。”
周斯带着他们去了湘菜馆,白星依正准备坐下的时候,他将人拉起来:“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吃,我另外定了地方。”
战队的人有些意外,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庆功宴上很少有老板不在的。
周斯带着白星依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大家辛苦了,吃好喝好,都算我的。”
白星依不想跟周斯一起吃饭,但人都已经到餐厅了,也没有办法拒绝,不然显得太打人家的脸了,她暂时还不想直接撕破脸。
“为什么不一起?”
周斯笑了笑,做出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道:“人太多了,我怕他们吵到你。”
“是嘛。”
白星依信他不如信天上掉馅饼。她算是看清周斯这个人,阴晴不定还喜欢装温和绅士,现在只不过是约了她两回,就把她当所有物。
控制欲强的连遮掩都懒得做。
男人安排了包间,引她入座。
包间装饰精致,但刚刚身处那么热闹的场景,陡然清冷下来,白星依觉得差点意思,精气神也跟着提不出来。
她看着菜单,随意点了两个菜之后推到男人的面前:“我可以了。”
周斯闻言,接菜单的手一顿。
白星依一看就知道他要想多,心累补了一句:“早上吃的多,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
“这样啊。”周斯面无表情低头点菜,却在这时,听到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他打开一看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是上次的匿名号码。
【你要是不想视频爆出去的话,现在就给我大一笔钱,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会不会手滑。】
短短的两行字,周斯看了好几遍,内心的凶虐之意汹涌,他捏着手机的动作都跟着用力了几分,无心点菜。
白星依察觉到了眼前男人的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脸色好像是有点不好。”
周斯勉强笑了一下。
“不是。”
他说完很自然的将手机收起来,开始点菜。
菜品上的很快,上最后一道汤的时候服务员的手与白星依突然拿纸巾的手相撞了一下,服务员手腕一抖,托盘上的碗瞬间倾倒,汤汁尽数洒在了白星依的袖子上。
她下意识站起来,连忙扯了纸巾擦拭。
服务员惶恐的不行,连连道歉:“抱歉小姐,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这单给您免单。您的衣服我来干洗,您留个地址我到时候给您送去。”
“小姐,您有没有烫到皮肤?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服务员虽然慌张,但处理的方面很到位。
白星依摇摇头:“没事,穿的比较厚,衣服没有透,我没被烫到。干洗费就不用了,衣服我回去水洗一下就好。免单也不至于,你先下去吧。”
如果免单的话,也是会算在服务员的头上。
常理来说是要免单的,但是白星依看服务员也很周到,主要也是她突然拿纸巾,又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没必要弄的那么难堪。
服务员感激地看着白星依:“谢谢您,小姐。”
周斯却不悦出声:“站住!”
她惶恐地站在原地,任由周斯喊来了经理,听到男人冰冷的命令:“开除她!不然,你们餐厅会收到停业整顿。”
经理认出周斯,也被吓到:“周少……”
白星依连忙出声缓和:“算了吧,我也没事,就是衣服脏了没有必要人家失去工作的。”
她不愿意这样。
周斯态度很坚定:“不行,做人不要太心善,你就是心软,没有义务要为她的工作失误买单。”
白星依还试图求情,但声音被周斯打断,他表情阴狠:“一个员工而已,这个不行有的是行的人上。”
经理恭维道:“好的,周少,我们会按照你说的来的。”
他将服务员带下去了。
餐桌上。
白星依只觉得压抑的不行,食欲彻底没了,她将包拎起来:“周少,我吃好了。”
原本她还想等等周斯的,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有的人越是给他面子,他越是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这么心狠,不允许别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
是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权势好让她臣服吗?可惜,周斯打错主意了。
说完,白星依起身要走。
周斯放下餐具急急跟着,女人走的很匆忙,所以,他也只能加速脚步。很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很多。
他能察觉到白星依因为他惩罚服务员有点不开心,却避开此事不谈:“星依,怎么走这么急,连等等我都不愿吗?”
白星依扭过头看他一眼,声音冷淡:“周少自己心里清楚原因,何必多问。”
于周斯来说,她只是一个外人,更没有必要去告诉男人他应该怎么做,她不是这种教育别人的人,但是,她能感觉到两人的三观天南地北。
她不想再多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