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激起我的胜负欲了
黎书暗暗点头盯着她欢快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她心不在焉的回到包厢,她想要的平安牌也快展出。
“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感觉像丢了魂儿似的,看到什么了?”
许知察觉出异样,帮她添上白水后仔细询问。
“没什么。”
黎书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情绪,扬起嘴角。
“小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比哭都难看。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咱们两个之间需要遮遮掩掩吗?”
许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刚才碰到你之前说的祝愿。”
“这么巧?果然地球是个圆。你们两个聊天了啊,她都说什么?”
“她和傅弋川关系很亲密吗?”
黎书垂眸,她找回身份没多久自然不了解圈子内的各种关系。
许知笑着摇头,“年龄是比傅弋川小几岁,我没怎么见过她,但我听圈子里的人说她挺活泼可爱。”
仔细对照方才的交流,确实挺活泼。
黎书轻轻应了一声。
“她应该说了其他东西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魂不守舍。”
“傅弋川今晚过来帮她拍平安牌。”
“我靠!”
许知的视线落在展柜里的翡翠平安牌上。
“现在已经激起我的胜负欲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拿下这一个平安牌!”
*
隔壁包厢内,祝愿跟着一同过来的小姐妹安安静静坐在大堂。
“祝小姐,傅总说他不会帮您拍平安牌的。”
祝愿撇了撇嘴,“好,我知道了。”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傅弋川会帮自己。
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态度十分了然。
“对了,你先别走。弋川哥哥这次过来拍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助理讪讪一笑,“祝小姐,你别为难我了,这不是我能说的。”
祝愿摆手,“好,你去忙吧。”
坐在他身旁的小姐妹不解,“愿愿,你不是对外说傅总帮你拍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块牌子我一定会拿到,我说是谁拍的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你想自己拍下来,然后说其实是傅总拍的。不管别人信不信,今夜傅总在会场,而你假装去了宴会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你跟着我这么久,也不算笨。”
祝愿轻轻哼了一声。
她环视周围的布置,暗暗收紧拳头。
如果不是她今天苦苦哀求她连进这间房间的资格都没有。
她盯着紧闭的隔间门。
傅弋川是有多么讨厌她,才将这么大的地方隔起来。
*
“接下来的藏品是一件翡翠平安牌,寓意为平平安安……”
主持人专业的介绍平安牌,场内气氛高涨,台下有人跃跃欲试开始举牌。
“起拍价二百万。”
“二百一十万。”
“二百一十五万。”
黎书示意侍者开始举牌,“二百二十万。”
“二百三十万。”
“二百三十五万。”
……
经过几轮的降价之后,翡翠平安牌已经被抬至四百多万。
原本高涨的气氛也逐渐回归平静,场内有人议论纷纷。
“一个平安牌而已没必要拍这么高,算了。”
“我不知道一个这个东西有什么好抢的,抬什么价啊。”
“四百九十五万一次。”
“四百九十五万两次。”
“四百九十五……”
“五百五十万!”
场内突然多出价高者,黎书蹙眉。
她的心脏狠狠颤动之后快速下沉。
场下的人纷纷偏头查看二楼的情况。
“这样子抬价不要命了?”
“已经这样子叫可能这一块翡翠玉牌易非凡。”
“也是神仙打架,咱们看看就行。”
许知气的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不是吧,他是不是脑子有泡?一口气就这么高的价格?”
黎书垂眸,不语。
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指节边缘微微泛白。
“晏小姐,还需要继续加价吗?”
身后的侍者拿捏不清楚意思暗戳戳的询问。
黎书没有讲话,拿起桌上的牌自己举起来。
“天哪,两位竞价者刚好是隔壁,让我们继续来看看翡翠玉牌到底花落谁家?”
“五百八十万。”
黎书开口,嗓音淡淡。
许知嘴唇微张,想说话又硬生生压了回去。
“六百万。”
黎书举牌之后,对方依旧在加价且给出的价格越来越离谱。
她敛起神色。
“六百六十万一次。”
“六百六十万两次。”
“六百六十万三次。”
小木锤落下全场哗然。
许知闭气凝神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黎书嘴里泛苦。
“没事,我记得后面还有好几块平安牌。”
“没事,不要了。本来也是想买回去投个吉利,但是价格太虚高。”黎书扯出一抹笑,“还不如我改天去寺庙里亲自求一个。”
许知无言,伸手轻拍她柔软的手背。
傅弋川铁了心的要拍这一块玉牌,叫价也越来越没有规律。
许知暗暗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明明刚给晏氏集团公司所有人送过下午茶,结果晚上又在替别人拍玉牌。
后面出现的所有评论安排都比不上翡翠平安牌,黎书没了兴致也懒得叫价,陪着许知做完整个全程。
“刚才拍的画给谁拍的?”
黎书岔开话题。
“给我爹拍的,你敢信我爹现在居然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想想父亲之前最爱收藏的可是酒,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无声息的发生转变。
许知暗暗摇头,“或许是年纪大了,血脉突然觉醒。”
“喜欢收藏画,总比喜欢收藏酒好。”
“也是。”
“我送你回家。”
黎书摇头,“天色也不早,你先回家别送我。守护好我的干女儿。”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两人顺口多聊几句,黎书微微偏过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迅速打开车门,“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许知没看清楚状况一头雾水愣愣点头。
“等等,我们刚才为什么要推脱?大不了些司机先送我回家,再送你不就完了?”
车子缓缓启动,许知摊手。
黎书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她心里的思绪如同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说话时自然也没经过慎重的思考。
许知拉过她的手轻拍,“好了,你别想了。说不定只是祝愿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