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西摆手：“应该的！谁让你是颜姐的男人呢？”
高素颜剧烈咳嗽起来，“我说错话了吗？”文西西帮高素颜拍后背。
楚九辞摇头：“没说错！她救了我，我就是……你家颜姐的男人！”
文西西将手中的大塑料袋放下，先从袋子里掏出个盒子：“颜姐，你要的染发膏。”
高素颜接过：“你走吧！回医院上班去吧！”
文西西愣了一下：“柳伟哥也走了！颜姐你一个人，能搞定？”
高素颜点头，无意中与楚九辞的目光相遇，对方给了她个“他懂”的笑意。
高素颜转头看向文西西：“你再给他打一针，省得发烧！我先出去一下！我回来你再走！”说完，她拿出袋子里的一个水桶，急急出去了。
“好的好的！”文西西从旁边的医药箱里拿出药和针管。
楚九辞看着她拿着针过来，问：“要打哪里？”
“啊？”文西西挑眉，“屁股！”
楚九辞捂住了那个位置：“别处不行吗？我伤的是胳膊。”
文西西：“我们小时候不经常打吗？再说，昨天晚上你后来昏迷时都打过了，今天害羞个什么劲？”
“不是……昨天你打的？”楚九辞觉得浑身不好了，虽然吧，文西西是高素颜最好的姐妹！但他觉得很别扭。
“哦，昨天颜姐打的。”文西西笑，环顾四周，“这不，她有事出去了！”
“那就等她回来再打！”楚九辞往里挪了挪身子，“你别碰我！”
文西西被气笑了：“我是医生，病人在我眼中不分男女，你昨天伤的是胳膊，你要是伤在别处，比如那个不方便的地方，那我也得上手不是？颜姐说了可一定要救你！你死了我们连姐妹也做不成了！”
“哦，可是我伤的是胳膊！”楚九辞指着她手中粗粗的针管，“你放下，她回来再打！”
文西西笑：“不逗你了！打肩膀！快点！颜姐不会打针！”
楚九辞：……
打完针，楚九辞问：“昨天到底是谁给我打的针？”
文西西：“我！”
楚九辞：“打的哪？”
文西西再次被气笑：“你干嘛一副失了贞洁的样子？打的是胳膊，你是颜姐的男人，我才不稀罕看呢！”
楚九辞：……
高素颜提着一桶水回来。文西西用个小袋子收了垃圾，“那我走了，颜姐，你要是搞不定，随时打电话给我。”
“走吧！”高素颜摆手，“路上小心点！”
文西西走后，高素颜拿出一个酒精炉，烧了点热水。
看着高素颜端着盆温水过来，楚九辞问：“你要给我洗脸吗？其实我自己可以。”
高素颜：“除了洗脸，把你这一头黄毛去了，太难看了！”
楚九辞：……“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高素颜将染发膏在小碗里搅拌：“我问你会说吗？”
楚九辞沉默。
高素颜：“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楚九辞：“楚宇宙没事吧？”
高素颜叹口气，点头：“就给了他一棒子，现在这个点，应该醒了！要帮你联系他吗？”
楚九辞看她清澈的眼睛，一时琢磨不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会帮我联系他吗？”
“不会！”高素颜干脆利索地说，“你养好伤再说吧！”
楚九辞“嗯”了一声：“听你的！”
四月十一日清晨，阳光好得都能照进了芦苇丛里。
楚宇宙醒来的时候，被阳光刺得眯了眼，他艰难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岸边的芦苇丛里，后颈疼得厉害，他忍不住骂了句：“哪个瘪三？敢打你爷爷闷棍？”
骂完，他忽然想起自家九哥：“九哥！九哥！九哥呢？哥！哥……”他赶紧到处去找，这一大片芦苇丛，除了他哪还有人。
他向不远处的岸边跑去，记忆中昨晚他拉着九哥是要从这儿上岸的，他都已经快到岸边了，但忽然被人打晕了。完了！九哥那时候已经昏迷了，岂不是沉到水底了？
楚宇宙的眼睛马上红了：“不会的！不会的！哥，你别吓我！你福大命大一定没事的……船？我的潜泳设备呢？”
岸边围起了警戒线，有大批警察守着，有附近村民在围观。楚宇宙听到村民议论：“听说昨晚大行动，抓了个大人物！”
“那封河干什么？”
“说是有坏人跳河逃跑了，正抓呢！”
“抓住了吗？”
“听说捞上来一个男的，黄毛，挺年轻的，死了！”
……
楚宇宙的身子晃了晃，他转身，朝不远处的小树林跑去。人群中，扛着个鱼竿的柳伟跟上了他。
只见楚宇宙飞快地爬上了一棵粗壮的树，然后拿了个背包下来，拿出手机，开机，然后开始打电话，似乎是没打通，他很焦躁。然后朝村里跑去。
一个小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楚宇宙开着个三马子出来了，三马子后面的车厢上，装了个大水箱，水箱里是活蹦乱跳的鱼虾。
柳伟赶紧骑上摩托车跟上。
三马子一路奔驰，直接进了百柳市最繁华的百柳大街，然后在一家名为“最鲜的海鲜店”的中等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太抱歉了！今天嘎鱼没了！”楚宇宙说。
“啊？那怎么行？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客人点这个嘎鱼的。老于，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找别家供货了！”穿了一身厨师服的小伙子脾气不是太好。
“别别别！要不这样，我去跟厨师长说一声，一会儿我再去找找我们一块的，争取中午之前再过来送一趟。”
“行吧！你去说！我可不想让厨师长骂我！”
楚宇宙跟着小伙子进了酒店。
柳伟将摩托车停好，在旁边一个早摊点坐下，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然后开始和老板套话。
“那海鲜店生意估计不错吧？最鲜的海鲜店，改天去吃一顿？不太贵吧？”
“不贵！但生意也就那样！”年纪已经不小的男老板无奈摇头，“老板是年轻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啊？这么说他们开的时间不长？”柳伟说，“我家在西郊，不常来这边，不过我妹妹在附近上大学，我还说请她出来来这儿吃鱼呢！”
“也开了有四五年了吧！”男老板思索着说，旁边帮忙的小姑娘说，“开了快五年了，我高三那年开的，我都要大学毕业了。”
男老板：“你记得倒是清楚。我闺女，马上大学毕业。”
“恭喜恭喜！”柳伟笑，“一看这姑娘就有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