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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寂静的雨巷

冰塔记 简望安 8199 2024-11-13 17:45

  开学前一天,简嘉远和田忠昊在牛司令这里小聚,两个人喝着汽水,吃着薯片,天南海北地瞎聊着。田忠昊对简嘉远原先只是有点佩服,现在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了,他说:“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智勇双全的人,就那刘阳晨,那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竟然被你略施小计就赶出了篮球社,他一走我就赶紧趁机报名加入了,现在的篮球社要多和谐有多和谐,他们都说冰塔中学乱不乱,你简嘉远说了算呀!”

  田忠昊平时喜欢打篮球,也加入过篮球社,但因为篮球社总有刘阳晨这伙人有事没事都想找事,所以高一下个学期时他退了篮球社,简嘉远给篮球社清理了门户后,不光是他,很多以前看不惯刘阳晨他们而退社的老社员也都回来了。

  简嘉远静静地听着田忠昊在这儿兴奋地说,一言不发。一个暑假没见到于佳依了,相思之苦也算是饱尝了,非要形容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眷恋一处风景,总是出现在梦里,出现在幻想里,但就是出现不在眼前。

  田忠昊清楚他这个好哥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话锋一转说:“唉,你知道吗?前几天我想约顾盼出来,结果人家两个字就打发走我了,你猜是哪两个字啊?”“‘没空’吧——”简嘉远终于说话了。田忠昊说:“你比我强多了,至少表过白,于佳依也没明着说拒绝,机会还是大大的,哪像我啊,别说表白,想约出来一下都被无情对待啊。”简嘉远说:“关键时刻还是兄弟靠谱,没有你陪着的话我这个假期就疯了。”田忠昊说:“这是咱们高中的第二个暑假,也是最后一个暑假了。”

  两个人又在高一新生军训时卖了七天西瓜,那几天的时候心情还好一点,卖西瓜的时候简嘉远想,什么时候自己可以拥有像西瓜一样又甜又干脆的爱情呢?

  “开学就是高三喽,”田忠昊说,“叫我学长的人就更多了。”是啊,高三的生活要开始了,紧张又忙碌,越来越潇洒不起来了,尤其是同桌变成了师玥涵这种每天埋头学习的,成绩还特别好的,简直是压力山大。师玥涵属于那种能少说就少说,最好不说的类型,她坐在简嘉远旁边,简直令他无聊透顶了。

  这周五,眼看着天空就那样毫无征兆阴沉下来,隐隐的雷声令人好奇,为什么天气预报这么不靠谱。

  高三的周五有了晚自习,晚自习刚上雨就下了起来,教室里的学习气氛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早已荡然无存。大家把作业冷落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属焦易坤声音最大:“咋办呀?我可没带伞!”正这时教室黑板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应该是方大洪的声音:“同学们,今天下雨,我们已经通知家长晚自习下了,以后会有人来接你们,请大家放下心来继续学习。”“不可以提前放学吗?”焦易坤抱怨,方大洪像是在广播室里听见了焦易坤的呼唤,补了一句:“请保持自习纪律。”

  “想提前放学,你是梦见了。”乔凯浩隔着张清禹对焦易坤说。想继续学习的想法现在只存在于少数人的脑海里。顾盼靠着窗户,她把手伸到了窗外,感受了一下雨的洗礼,马上又把手缩回来,一边甩手一边说:“雨可挺大啊!”雨敲打着窗户,然后又曲曲折折滑落在窗外的某个缝隙里。

  田忠昊给简嘉远传来一张纸条:放学就回家吗?简嘉远回道:雨这么大,怎么回?田忠昊又传回去:这点雨算啥?跑快点就行了,我还要看球赛呢,一放学就得溜了。简嘉远写道:那你先回吧,我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晚自习一结束,所有人几乎都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东西往外走,在雨中奔跑了一阵,便能来到校门口家长们用雨伞组成的“雨林”下,不一会儿似乎是伐木队走了一趟,“雨林”消失了,只剩下雨。

  简嘉远一直在看一本杂志,那杂志确实很杂,等他将杂志背后的广告都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后,抬头看教室,人几乎都走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没走——于佳依。

  好像已经很久没和于佳依说过话了,这学期两个人的关系,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藕断丝连”。简嘉远喜欢于佳依的事,虽然被保密的挺严,但架不住总有人瞎猜,搞得两个人都很尴尬,其实他们俩注定不可能缘尽,同在一个教室里,每天都可能有故事。

  现在正好教室里没人,和佳依说说话吧。想到这儿简嘉远来到于佳依身边,说:“佳依,还没走啊。”于佳依正在写作业,她停下笔把书一合,说:“你不是也没走吗?”简嘉远坐到了她对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没人接,伞也没带,只能盼着雨停了。”于佳依说:“我和你一样,今天顾盼也不管我了,也在等着雨停。”

  简嘉远和他聊起了诗社的事,他说:“虽然咱们叫诗社,但每天干的都是什么编校刊的事,之前咱不是社长,也不好提,现在不比当初,咱俩一个社长一个副社长,当了小半个学期地位也稳固了,我觉得可以大刀阔斧改革一场,把诗社变成真正的以诗为主的社团!”

  于佳依本来对诗社其实不那么上心,但现在既然是副社长了,就多少得出点力,不过一出力的话就难免和简嘉远交流,虽然简嘉远除了工作之外也不和她再多说别的,可是她反而有点不习惯。除了简嘉远,她的心事只能和顾盼说说,但顾盼可不比简嘉远,她只能听,而且听多了还会烦。她怀念刚遇到简嘉远的日子,可偏偏简嘉远向自己表白了,她只知道朋友简嘉远很好,男朋友简嘉远如何,她也没数。

  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诗社的事,幸好还有这个话题能让他们聊起来虽然基本上一直是简嘉远在找话题。这时走廊上传来方大洪的声音:“还有同学在吗?我们要清校了,快回家吧!”简嘉远和于佳依不约而同看门口,正好方大洪路过,他看见简嘉远和于佳依说:“佳依,你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开会,你妈在家看孩子,让我给你把伞,你自己回吧……嘉远也在啊,我可只有一把伞,这样吧,嘉远先送佳依回去,然后你再回,这样伞就够用了,行不?”简嘉远一边说着“没问题”,一边接过伞。

  两个人一路出了校门,校门前冷冷清清,于佳依说:“嘉远,你打伞回吧,不用管我了,反正雨现在不大。”简嘉远说:“你想自己走的话还是拿上伞吧,女孩头发淋湿了不好洗的。”于佳依不知道该不该拿那把伞,但简嘉远已经把伞塞到了她手上,那伞柄上还留着简嘉远掌心的温度。于佳依说了一句“谢谢”,打着伞向雨中走去,走出两步,她又回头说:“嘉远,再见。”“再见。”

  我也该回了,简嘉远望着被路灯照亮的细密的雨,迈了出去。

  于佳依撑着伞,手提着书包走在雨中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这条街已经走了一年了,有没有人陪着一起走,都一样。父亲这个时候开会是正常的,私立中学的校长压力很大,会几乎每天开,校董事会拿成绩检验他的业绩,他用开会提醒老师们抓成绩,至于母亲,家里那个三岁的弟弟肯定得寸步不离。已经有很久没人接过她上下学了,她也不奢望有人来接他。

  街上少行人,这时于佳依感觉背后开了一辆摩托车,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摩托车上有两个人,脸都藏在头盔后面,她又扭回头去继续走,但摩托车却加速向她驶来,还按了两下喇叭,闪了闪车灯,让人不得不去注意它。

  车子路过于佳依身边时,于佳依感觉伞被碰了一下,她稳伞的功夫,那个坐在车后的人从却趁机从她手里夺下书包,之后车子一加速,跑了。

  于佳依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识地想喊人追,但四下根本无人,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追。那摩托车抢到东西本应该马上开溜,但是没有,反而还慢了下来,似乎就是为了让于佳依别落下,总是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于佳依只顾着去追车,不知不觉偏离了回家的路。追了一段后,车子向右一拐,进了一条巷子。这个巷子已经不住任何人了,一直说要拆,却至今没拆掉。于佳依头发已经淋湿了,伞也早扔在了路上,雨水顺着秀发落在睫毛上,像是眼泪。

  她看见那摩托车进了巷子,于是也追了进去,但刚进去跑了两三步,便觉得不对劲:这是条死巷子!哪个抢劫犯会往死路逃?而且这巷子里尽是有裂缝的低矮平房,好像也没有人住着,在雨中显得有点恐怖。她胆子一向很小,刚才之所以敢追,完全是因为脑子一热,现在冷风一吹,冷雨一淋,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感到害怕。

  她听见身后有一个又尖细又沙哑的声音:“于佳依,我们好久不见了!”她战战兢兢回过头去,一个个子很高,体型肥胖的人从巷口的一间房子里闪出,那人露着令人讨厌的笑,长着一张满脸麻子的脸,双下巴,猥琐的小眼睛,油腻得连雨水都挂不住的头发。

  看到这张脸,于佳依觉得比见到鬼都吓人,刚才从她手里抢走手提包的两个人把车停好,摘了头盔,也围了过来。这个一脸麻子的人叫范大麻,抢包的一个叫贺花脸,一个叫朱黑手,当然都是绰号,不过这些绰号比名字更符合他们的形象。这三人是于佳依高一时在锦云中学的同学。

  于佳依转来冰塔中学跟这三个人有直接原因。范大麻是个小混混,贺花脸出黑手经常跟他混,三个人臭名昭著,长得丑,心黑,还手贱,经常非礼女生,这种学生本来应该趁早开除,但校董事会出于重重考虑一直不想,所以他们越加放肆,甚至那天还调戏过于佳依,他们知道于佳依的爸爸是学校的校长,但也不在乎,范大麻为了让于佳依当他女朋友,经常拿一些下流的话讨好于佳依,还有一些别的手段,但于佳依身为校花,父亲是校长,学习成绩也好,一向洁身自好,多少男生想追不敢追,怎么可能看上范大麻这个丑八怪加臭流氓。

  于佳依受不了三个人没完没了的骚扰,转学到了冰塔中学,没想到时隔一年,又碰上了他们。已经淡忘的黑色记忆又浮现出来,她感觉今天凶多吉少。

  这三个人不久前刚被开除,起因是周云泊无意中得知了一年前他们欺负过于佳依的事,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劣迹斑斑,于是周云泊以辞职相逼,终于开除了他们。三人恨周云泊,想找机会报复,这时有人告诉他们,周云泊的女儿在冰塔中学,于是三个人在学校这里蹲点,想伺机机绑架于佳依。

  正好这个雨天行人稀少,于佳依也出来的晚,于是贺花脸和朱黑手才抢了于佳依的书包,把她引到这条范大麻埋伏好的巷子。三个人围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于佳依插翅难逃。

  贺花脸拿着于佳依的书包晃了晃,说:“于佳依,想要吗?”于佳依说:“赶快还给我!”范大麻说:“着什么急,你凭啥拿回你的包?这样吧,你陪我去那个小屋里玩玩,我就让他们把包还你。”于佳依粉面通红,说:“你做梦,快点还我书包!不然我……”“你怎么样?”“我喊人了!”三个人听她这话都笑了,朱黑手说:“这地方快拆了,一个人也没有,你喊谁?就赶快和我们大哥进小黑屋,把衣服脱了拍几张照片,说不定我们看你可怜,就放了你了。”

  于佳依清泪在眼中打转,这摆明的是要羞辱她。“别跟她废话了,上吧!”三个人慢慢收缩包围圈,于佳依知道跑不了,她真是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破巷子,要追那辆破车,为了那个破书包和几本破书……

  于佳依一个娇弱少女,哪是三个男孩的对手,很快三个人轻轻松松把她胳膊扭到背后,拿绳子绑了她双手,用胶带封了她小嘴,然后推推搡搡把她押进一间屋子。

  这屋子估计原来是个商店,不过现在里面早搬空了,三个人把于佳依推到墙角,按着她坐在地上,方大麻说:“把她鞋和袜子也脱了,这样的话省得她一会儿不注意给跑了!”说着便抓住她脚腕,把那双运动鞋脱下扔在一边,露出两只穿着白袜的纤细小脚,于佳依感觉脚上一阵凉意侵来,心也跟着凉了。他们脱她袜子脱得很慢,那粗糙的手划在她脚上雪白的皮肤,存心是在加重她的羞耻感。袜子被无奈地脱了下来,秀美的双脚露了出来,十指如玉葱,足踝纤细,白若凝脂,看呆了三个流氓。范大麻轻抚她脚背说:“这么白嫩的小脚,真是漂亮,你身上别的地方应该更美。”于佳依嘴被封着,什么话也说不了,而且小脚被紧紧抓着动弹不得,那双手的手腕比她脚腕还粗三圈,根本挣扎不了,她只能急得掉泪,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无助和羞耻,这样流氓的举动她哪里见过啊。

  贺花脸刚想去绑她双脚,范大麻说:“等会儿,你绑了她的脚,一会儿裤子怎么脱?”说着便猛一使劲,把于佳依的校服裤子扯下一半,然后全部拉下扔在旁边,又扯下她的秋裤,两条修长光洁的腿也露了出来,在阴暗的屋子里发出柔和凄美的白光。于佳依一直奋力踢着双脚,但光着的脚根本没杀伤力,很快被抓住绑了起来。于佳依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三个流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把她脱得一丝不挂,说不定还会……她不敢再想,挣扎半天也没什么用,手脚被绑得很紧,已经勒出几道红印。

  范大麻又拉开了她的校服拉链,把校服翻到她手腕那里,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住了,没办法彻底脱下。他又解开于佳依毛衣上的扣子,掀起里面的小背心,手肆无忌惮地摸在她腰上,说:“好细好光滑的小蛮腰,没人摸一摸多可惜呀,你应该是一回被男人摸身体吧?你平时不是很爱装纯吗?看一会儿把你脱光了,你怎么装!”于佳依闭上眼睛,想起方大洪的话,后悔没听,如果简嘉远现在在的话……算了,他在也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不过他也许有什么计策……想这些有什么用,简嘉远已经回家了,没人知道她在这儿受辱,她紧咬着舌尖,心中萌生咬舌自尽的想法。

  范大麻摸够了,对另外两个人说:“你们一会儿把她脱光了,拍几张照片,然后咱们排好队,尝尝鲜,尝完以后就把她这样光着,捆到马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裸体,看她以后还活不活!”两个人得了令,一脸坏笑地把手放到于佳依腿上,范大麻掏出手机,还准备录下这无耻的行径。于佳依绝望地看着他们的手一直摸到她内裤那里,正准备往下脱时——

  “住手!”

  简嘉远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走几步,一辆摩托车便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两个人都戴着头盔,看不清脸。车后的人说:“同学,刚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叫于佳依?”简嘉远比较警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是谁?”我们是她爸派过来接她的,车前的人说。车后的人说:“肯定是于佳依,不用问了,谢谢你啊,你赶快回家吧!”说完两个人一踩油门走了。

  简嘉远满心疑惑,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细雨之中车影已经远去。不对呀,她爸不是让方主任给她送伞了吗?怎么还有人来接她?再说要接她的话,那车上坐得下三个人吗?越想越不对劲,他停下脚步想起方大洪的话:佳依她一个女孩,天这么黑不安全。

  “坏了!”他自言自语道,“不会被流氓盯上了吧?于佳依这样漂亮的女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他把书包扔到路边,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揣进兜里,去追那辆摩托车。他边追边想:“没事最好,有事报警!”

  也算他反应快,追得也不慢,一路来到巷子附近,听见巷子里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这条巷子他刚上高中那会儿就来过,没想到两年了还没拆。他溜进巷子,很快找到了绑着于佳依的屋子。窗口一看,三个男的都比自己壮。他没贸然闯进去,知道闯进去又打不过,救不了于佳依还得搭上自己。

  先报警,他溜到旁边一个院子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想:学校不让带手机,幸好自己一向不遵守这条,不然碰上今天的事儿就只能干瞪眼了。

  他拨通110,向接警员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接警员向他打听清楚地点,有几个人之后说:“我们会马上出警的,十分钟左右肯定会赶到,请与我们保持联系。”

  打完电话他心安多了,又悄悄回到绑于佳依的屋子,从窗户那里观察里面的动静。看见于佳依满脸泪水,手脚被绑着,身上衣服也脱得**,心如刀割一般,于佳依漂亮又善良,更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为什么校内校外都有人欺负她。他想,这三个人不知道还要做什么过分的事,万一……那啥了,于佳依还怎么有脸活呀,万不得已的话,自己是非得出来拖延时间了,佳依她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明知打不过,也不能让最糟糕的事发生!这三人也真是不要脸,绑着一个女孩子欺负,简直丧尽天良。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摩托车,可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跑了,他四周看看,瞧见两辆摩托车,于是轻手轻脚溜了过去,把四个轮胎的气放得干干净净,又在附近捡了半块砖,半截铁锹,这下可以回去一战了。

  他回到那屋前,正看到两个人的手伸向于佳依的内裤,也顾不上许多了,“住手!”他大喊道。

  屋里三个人一激灵,慌张地望向窗外,见有个人影。“谁?!”范大麻问道,“老子是你爹!”简嘉远嘴上从不留情,何况是对这些人,范大麻又说:“你有本事进来!”简嘉远冷笑一声说:“你滚出来!”范大麻看清了窗外似乎就一个人,还是个学生,也不强壮,别放下心来说:“你他妈管什么闲事!”简嘉远想引他们出屋,于是猛地挥铁锹砸碎窗户,趁势往屋里扔进了半块砖。砖砸在范大麻肩膀上,可惜那砖已经酥脆的像威化饼干,断成两块落在地上又碎成七八块。

  这下可把三个人吓了一跳,范大麻拍着肩惊魂未定,贺花脸和朱黑手也放弃了脱于佳依衣物的想法,站起来说:“老大,这小子就一个人,咱们弄完他以后,再脱光这个小妞也不迟!”

  三个人闯出了门,冲向简嘉远,简嘉远说不怕那是假的,他打架的功夫和他胡扯的功夫正好相反,但到了现在也怕不得了,他挥着半截铁锹,三个人一时半会儿还近不了他的身。朱黑手看准了机会,一把上前抓住铁锹。范大麻和贺花脸趁机上去夺下铁锹,把简嘉远放倒在了地上,扇了他一个耳光,简嘉远觉得耳边像有炸弹炸了一样,又觉得像在伤口上挤了辣椒汁,又疼又麻。

  他胡乱一踢,正中贺花脸裆部,贺花脸捂着裆翻倒在一旁,但朱黑手又上前掐住他脖子,把他从地上托起,范大麻打了他腹部一拳,疼得他直咧嘴。

  “先把这小子弄回屋里!”范大麻说。简嘉远被一把推回屋里,倒在了地上。他脸上本来就有刚才淋的雨水,和地上的灰混在一起,白净的脸上弄得脏兮兮的。于佳依早就听见了简嘉远的声音,她以为是幻听,可现在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他,但是他来了好像也没什么用,照样被人家暴打……

  范大麻一脚踩在他已经被打过耳光脸上,简嘉远感觉头要被压扁了。范大麻说:“这小子是谁?你小男朋友?哦,对了,你说不了话,没关系,你能看见就行,你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罢他又拖起简嘉远,又打了两个耳光,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撞的简嘉远眼珠差点掉出来,整个世界昏天黑地。“这几个王八蛋,怎么就爱打我脸呀,还有我的头……”简嘉远心中骂着,嘴巴已经痛得说不说话。

  简嘉远顺着墙滑倒在地上,范大麻和朱黑手一阵拳打脚踢,他身上不一会儿便青一块紫一块。于佳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想说别打了,哪怕让他们来羞辱自己,也别伤害无辜的简嘉远。

  此时的贺花脸也捂着裆回来了,他手里还拎着那半截铁锹,他骂道:“这小子踢得真狠,我也得收拾他一下!”说完拿铁锹打在简嘉远胳膊上。简嘉远因为刚才跟他们拉扯时,袖子已经被拉了上去,所以胳膊是露在外面的,这一铁锹,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血流了出来。

  贺花脸还想再给他一铁锹,“算了,别给打死了,这小子可不耐揍,现在都昏迷了。”范大麻说道。简嘉远其实并没有彻底昏过去,只是装死而已,他可不想再被打了,真的疼坏了。“继续去弄于佳依吧,别让这小子坏了心情!”

  三个人又想去欺负于佳依,简嘉远也不能再装死了,他有气无力地喊道:“我……我叫警察了,你们的死期到了……”三个人又回过头来,贺花脸踢了他一脚:“警察,我们可不怕,你小子别吓唬人!”范大麻有点相信,他说:“咱们还是先跑吧,万一警察真来了,咱们可要倒霉……”三个人看看于佳依又看看简嘉远,恶狠狠地说:“妈的,够可以,便宜你们了,我们走!”

  三个人跑出屋外,去找摩托想跑,简嘉远在恍惚中看见于佳依挤出这样一句话:“佳依,他们跑不了,车胎的气……我放了……”说完闭上眼睛,疼昏过去,这回是真的昏过去了。

  于佳依哭成泪人,简嘉远啊简嘉远,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你每次伤痕累累护我平安周全,我拿什么回报你……

  那三个人坐上了摩托,想要逃跑时发现车胎的气都放掉了,“妈的,这小子太他妈绝了,快下车跑吧!”

  三个人刚下了车便听见警笛呼啸巷口两辆警车停下,六七个警察进了巷子。

  “你们无路可逃了,赶快束手就擒!”

  这声音配合着几道手电筒的光,回荡在寂静的雨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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